「本來是要稟給皇兄的。」昌親王道,「可是皇兄說讓您過目,我就只好重寫一份拿來給您看。」
怎麼讓他過目呢???
孟君淮不解,昌親王又道:「皇兄還說,若有什麼拿不準的,也請您拿主意,擬什麼罪名也交給您!六哥您趕緊看看我辦的怎麼樣,您看完發個話,我好接著辦去。」
皇兄到底什麼意思???
孟君淮一頭霧水,還是照著聖意先把這裡頭的內容認認真真地看完了,然後大致說了說自己的想法,二人就意見相左的地方打了個商量。
就這麼一通議論,不知不覺間竟過了晌午。送走昌親王,孟君淮走出書房大門一看天色臉都綠了,覺得真對不住倆姑娘。
他回到正院的時候,和婧正帶著明婧踢毽子。
明婧年紀小,論體力論平衡自然都比不過和婧,於是孟君淮就看到和婧一連踢幾十個不帶停,明婧則最多踢十來個就會踢壞。
於是這小丫頭有點來氣,帶著氣拼命地想把毽子接住,一著急踩了裙角,身子眼看著要歪倒,眼睛還是死盯著毽子。
「……明婧!」孟君淮疾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可算沒讓她摔了。毽子「啪嗒」一聲落地,明婧看著毽子一皺眉,有點難過。
「父王……」明婧委委屈屈地在他懷裡蹭,「別讓大姐姐嫁人了,我要姐姐教我踢毽子。」
咦?
和婧一聽這話就停了,跑過來拍拍她:「沒事哦,姐姐嫁人了也可以回來教你踢的!」
「我不要……」明婧縮在孟君淮懷裡眼巴巴地望著姐姐,「我要姐姐留下教我。」
她這麼一說孟君淮算明白了,踢毽子其實不重要,她這是捨不得和婧了。
孟君淮啞音一笑,抱著明婧站起身:「父王抱你進屋歇會兒,今晚你和姐姐睡好不好?」
「嗯。」方才提出的要求沒得到滿足的明婧悶悶一應,趴在父親肩頭由他抱進了屋。
屋裡,玉引正最後一次檢查和婧明天要用的首飾,一抬頭瞧見明婧的模樣,怔了怔就笑了:「明婧怎麼不高興啦?」
「捨不得和婧。」孟君淮輕喟著搖一搖頭,見阿狸趴在羅漢床上睡得正香,就把她放過去跟阿狸玩,自己走過去跟玉引一起瞧和婧明天要用的東西。
玉引自然免不了要問他:「昌親王急著來是有什麼要緊事?」
「其實不算要緊。」孟君淮皺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皇兄非讓他把查辦四哥的經過呈來給我看,還說讓他有任何拿不準的地方都跟我商量。」
「啊?」玉引渾身一緊,睇睇他,試探著追問,「皇上的意思是要你直接拿齊郡王這事的主意?」
「好像是。」
「可齊郡王論身份……是嫡出;論行數,比你和昌親王都高。」玉引又道。
孟君淮嘖嘴說:「是啊,所以我也奇怪呢,照理這事除了皇兄誰都不好拿什麼主意。皇兄還讓我給他擬罪名,真是……」
話沒說完,他發現玉引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怎麼了?」他被她看得發怵,這般一問,又見她凝視著他站起來,雙手一搭他肩頭,踮著腳尖湊到他耳邊,「你說皇上是不是……」
他俯身去聽,她的後幾個字是:「想給你皇位啊?」
「啊?!」孟君淮一下子臉就白了,木了會兒兇了她一句,「你別亂說!」
「怎麼是亂說?你自己想想啊。」玉引明眸望著他,黛眉間也輕輕皺著,「要不是有這意思&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