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引「嗯」了一聲。一聊起正事,她總算不再瞪他了,「我會照顧好和婧和阿禮。」
「不用你照顧。」他笑說,見她幫他系完就轉身給自己穿衣服,便跟著她過去,在她身後交代,「你要是自己待著沒趣,就叫人把他們帶來和他們玩玩,嫌煩就不必管他們。」
「那怎麼行?我一個當嫡母的,子女過得好不好,我總得問問吧。」她一邊說一邊在中裙外加上馬面裙,「再說,萬一阿禮想尤側妃了呢?」
她邊說邊系裙帶,從後面圍過去的那一邊自己繫著不順手,感覺有人接了過去,就心安理得地放了手,「殿下不用擔心,我有分寸,殿下專心忙京城裡的事。若還需要我去見嫂嫂弟妹,隨時告訴我一聲,我立刻趕回去。」
該她擔的責任,她是一點都不想推卸的!
孟君淮噙著笑應了聲「好」,繼而手上將繫好的結一鬆,「好了。」
「咦!」玉引聞言轉身,便看向在旁怠忽職守的珊瑚。
珊瑚死死低著頭,不敢多看他們一眼。
孟君淮故意挪動腳步,硬讓她看向珊瑚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我走了?」
「嗯。」玉引頷首福身,「殿下慢走。」
孟君淮呵呵一笑,揮手先讓旁人都退了出去,而後稍低頭,「親一口。」
玉引目瞪口呆。
見她沒行動,他皺眉,「我心情不好,快親一口。」
她又一呆,立刻別過臉,「我不!」
「嘖。」他不滿意的咂嘴,「那我回來之後,你親一口?」
玉引還是沒應聲。
「行不行?不然我不走了。」
「好好好,行行行!」玉引羞死了,趕緊把他往外推,「殿下您別耽誤正事,我也還要抄經,有事回頭再說。」
「哈哈哈哈。」孟君淮放聲朗笑,心情好極了。
京城中,謹親王一早起來就沒閒下來,送走了二弟三弟四弟,又迎來七弟十一弟。午膳後又見了兩個妹妹的駙馬,現下駙馬們剛走,他剛到書房打算歇會,就聽聞六弟求見。
謹親王多少也覺得煩了,但還是擺了擺手,「直接請來書房。」
不多時,孟君淮就到了,一揖,「兄長安好。」
「行了,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謹親王沒了寒暄的心情,敲了敲案頭的奏章,「是不是也想往父皇那兒遞摺子?拿來吧,一會兒我就送進去。」
孟君淮是準備了本摺子來著,可是一聽謹親王這樣說,他又不知要不要遞了。
他遲疑著看著眼前的長兄,「又好幾日過去了,大哥一直沒見著父皇?」
謹親王沉默。
孟君淮又道:「那早朝呢?大哥您是能去上朝的啊!」
謹親王深吸了口氣,才緩緩搖頭,「近幾日父皇沒早朝。」
「嗄?」孟君淮一驚。
其實按著本朝的規矩,天子確實不必日日上朝,各地官宦的律例規章可在天子不露面的前提下,照樣維持國家太平。百餘年前,還有一位三年都沒上過朝的呢,那會兒也沒出什麼大事,反而還出兵幫高麗王室打了場仗,該萬邦來朝依舊萬邦來朝。
只不過,在孟君淮心裡,總覺得天子還是勤勉點好。天下這麼大,每天不知要發生多少事,事事盯著只怕都不能徹底太平,慵懶懈怠,不會讓人覺得愧對萬千子民嗎?
他一時抑制不住地對父皇有些失望,又感嘆也太不巧了,四姊的事可是拖越久越不好辦。
謹親王疲憊地嘆道:「我也不知道父皇是什麼意思。」
孟君淮一怔,見長兄闔眼皺了眉頭又道‐‐
「你說,就算不早朝,遞進去的奏章也有個先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