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哪兒是我不方便呢?」齊郡王點到即止,搖一搖頭便不再深說。
玉引心知肚明,同樣不做多提,一行人一道進了堂屋,落了座,她讓趙成瑞把備的禮放下。
玉引邊將禮單遞給齊郡王妃邊笑說:「過年那會兒四殿下剛回來,您府裡太忙不方便走動,這是補的過年的禮。我們爺囑咐多給孩子備份壓歲錢,一起擱在裡頭了。」
「哎,多謝你。」齊郡王妃掃了眼禮單,面帶感激。
這其實都是檯面上的話,口頭上是這麼說,實際怎麼回事相互都明白‐‐孟君淮讓她在備的禮裡擱五千兩銀票,府裡的開支再怎麼大也夠闔府半年的開銷,這顯然不是給孩子的壓歲錢。
玉引又道:「四嫂您也別太憂心,現下再怎麼說,四殿下都好端端地回來了。往後的日子還長,您二位好好過日子是緊要事,其他的……再不痛快也都是虛的,更沒什麼面子上過不去的事。」
她說到這兒,齊郡王妃又是一聲長嘆。
玉引邊說邊觀察著她的神色,有心想弄明白這齊郡王府閉不見客究竟是齊郡王自己的意思,還是他們夫妻倆都是這樣想。
現在看來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一個人可比兩個人要好勸多了。
她便又笑道:「我們爺也說得了空要來看看四殿下呢,四嫂您瞧什麼時候方便?」
「這……」齊郡王妃一副想應又不敢擅作主張的樣子,她說她要問問齊郡王,玉引就理所當然地說:「四嫂您這麼想,四殿下現下病著,當弟弟的來瞧瞧是不是很正常?您提前跟他一說,反弄得跟正經待客似的,倒讓四殿下不能好好養病。反正四殿下的飲食起居您都清楚,我看您就直接拿個主意,讓我們爺在不打擾四殿下休息的時候來就行了,省得四殿下操心。」
齊郡王妃:「……」
玉引順著這個思路銜著笑對她威逼利誘圍追堵截。不管齊郡王妃如何覺得要先跟齊郡王打商量,她都能尋個理由說服不用打商量。最後,齊郡王妃可算點頭說請孟君淮後天來府裡坐坐。
當天晚上,孟君淮聽玉引說完經過笑壞了:「好壞的小尼姑!敢跟四哥先斬後奏?」
玉引趴在他胸口上埋頭:「別笑!我先前真沒打算來這手,就是聊著聊著覺得興許管用,就試了試。」
她這不是為瞭解燃眉之急嘛!真正的關鍵點在齊郡王身上,那她去見齊郡王妃,就絕不如孟君淮去見齊郡王管用。輕重都放在這裡,自然是把事情辦成了最要緊啊?
再者,她用的「手段」也不是什麼會害人的手段。
「好,不笑你。」孟君淮笑著一翻身把她圈在懷裡,改口就誇,「我家王妃特別有靈氣,不點都透,辦什麼事都能成。」
玉引眨眨眼,厚著臉皮說「那是!」,話音還沒落,一隻手探到了中衣裡。
「……」她按住他的手,「前天剛來過!」
「這不是今天辛苦你了嗎?犒勞你一下。」他一邊說一邊並不客氣地把另一隻手也伸過去,手指一挑,就把她的中衣系帶解了。
玉引紅著臉跟他一起鑽進被窩,一邊想「這算哪門子犒勞」一邊享受紅塵裡才有的滋味。
然後,直至他隔天去齊郡王府時,她都還在腰痠。
「乖啊,今天再叫醫女來好好給你揉揉。」他出門前邊吻她邊這樣說。
玉引伸手在他後腰上一掐:「不用,你今晚別讓我反過來犒勞你就行了!」
孟君淮呵呵一笑,轉身就要走。
她立即一拉他:「你得先給我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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