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登時變得慘白,的確是我疏忽了,自己太過嶄露頭角,無非就是將自己送上斷頭臺,這終日踩在雲端之上,只怕很快就會狠狠的摔下,粉身碎骨。
“可八皇子若是一直這樣幫我,這勝負還有何意義可言?”我嘆了口氣。
他深呼吸了下,吹在我的額頭之上,“本皇子說過,只要凡兒能成為讓我心悅誠服的‘敵人’,我就算是輸了!”和緩的語氣,讓人聽著分外的舒適,“這次本皇子相出手,亦是有所目的!”
我向上瞟了一眼他,見他伸出了手掌,登時悄然大悟,“可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秘密?”
他輕點了下我的鼻頭,眼神帶著嘉賞,“若是呂大人不出,很快就會有人提議,從朝廷之上挖人,屆時,只怕所有人都會受檢!”他的身子向前挪了挪,從後面將我摟住,握住我的雙手,“即使本皇子權威再大,現下的立法仍是不能不遵!卑賤之身就會從此烙印!”
莫名的,我的心一紮,反手握住了他的白皙而滑嫩的手掌,提了起來,藉著燭光,看了看,又是反覆的摸了摸,手掌煞是柔滑,只是這指尖處繭子頗多,“既是知曉,為何要練此?”
馬車在泥路上不停的顛簸,外面的風呼嘯的響動著,雨水‘嘩啦啦’的濺到了頂上,發出了嚇人的氣勢,只是車內的兩人卻是沉默了下來。
就在我以為不會等到答案的時候,未想,八皇子雙手落了下來,緊緊的拉住我的,身子越靠越近,“從我出生開始,那一年帝都就鬧了旱災,接著在我滿月,就出現了糧災,從此,我就貼上了‘帝都災星’的標誌,人人見著,就躲藏。沒有人會選擇與我玩耍。久了就成為了習慣。後來三歲時,皇爺爺的一次召見讓我滿懷欣喜,當時他在眾人面前說道,‘這孩子真美!’可再下一句,‘只怕是我帝都的禍顏啊!’。過了沒有多久,我被召進了宮中,有專門的老師教我讀書認字,很快,便也有了‘小神童’一說,在同一年底,又是多了一名女先生,她是專通音律的,起初為我彈了一曲,我覺得煞是好聽,她邊問我道要不要去學?我只是幼稚的點頭。可笑的是,此時皇爺爺和我父皇正在商討著要送走一名皇孫子給雪蠡國的王子,聽說他不僅有斷袖這廦,更是一名喜色之人。”
聽到此,我的心彷彿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為他感到生疼,雙手禁不住再次握住他的,試圖給他鼓勵,“真的有去嗎?”聲音不自覺的都有些個發抖。
他搖了搖頭,“待我一直到了七歲時,才知曉自己往後的身份,那一年本是要將我送出,未想,那王子竟是染了一場大病,年底仙逝了!”低沉的笑了笑,“皇爺爺私下找到了我,告之於我,語氣甚是嚴肅,‘若你還想要在帝都站穩,當個皇子,你必要傲立眾人之上,否則,將地永遠沒有翻身之日,只會成為了一個帝都的恥辱!”
怎麼會?他只是一個七歲大的孩子?縱使沒有得到過任何人的愛,那也不能如此殘忍的剝奪他的童年,沒有了快樂,沒有了稚氣。四年的艱苦經歷,以為是受到了重視,到頭來卻是發現自己只是一個人質,作為一名帝都的男寵去討好敵國的王子。這算什麼?真是好大的騙局啊。。。。。。他是怎樣一個人承受這樣的事實?往後的元十幾年,終日活在提心吊膽的日子裡,他的刻意隱藏一定很心酸吧。。。。。。
"所以。。。。。。從那時開始;你就要強大自已?為的只是不叫人看低?”我解釋道。
“錯!”他擺了下手,“這只是一個小點,我要的不僅僅是這樣,因為我恨,為何要如此待我,我恨他們的不公平。我發誓要得到這天下,要讓他們每一個人都畏懼我,要讓當時做這個決定的人皆感到後悔!”眼神突然變冷冽,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我的身子一瑟,“可。。。。。。這樣有用嗎?看到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