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蘆。。。。。。”小販的叫喊聲竟是大了幾分。
我終究換擋不住內心的蠱惑,趕忙叫停住車伕,轉身對著還呆愣的小丫頭說道,“你先回去,我在外面買些東西,隨後趕到!”向車伕交代了幾句,就向下行去。
等馬車離遠,小丫頭才恍過了神,將頭探出窗外,“哎?小姐?”
來了南癹國這樣長的時間,竟是幾乎沒有來逛蕩過這街面,雖說現下快要夕陽西下,可街邊的攤販依然還高聲叫賣,彷彿就是要等待著最後一絲餘暉的消失,才肯罷休推車回家。
“羊雜湯啊!”一位店鋪老闆向我望著,“客官,來點不?我們獨門製作的羊雜湯,冬日吃它可是暖身得很呢!”
我擺了擺手,就是逐自挨家的看著,望著這熱鬧的景象,心中竟是少了幾絲的落寞,將快要一年的內心空虛填補了不少。
“姑娘來串糖葫蘆啊?”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待我向後望去,竟是著實吃了一驚,“您。。。。。。您不是。。。。。。”錯愕的簡直說不出話來,五年前,我第一次買的糖葫蘆就是來自她手,未想,五年後的今日,亦是如此,真不知,是該說天下之大,還是之小,讓我們這般的有緣。
“姑娘是?”婦孺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尷尬的笑了笑,“原諒老婦我實是年事已高,記不得人了。”
我眼眶中竟是不由自主的充滿了淚水,想到了那日所發生的事情,彷彿就是昨日般,皆歷歷在目,八皇子被我戲弄,而那小小的四合院內充滿的歡笑,如此的清晰,讓人悵惘。我趕忙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我將您手上的這些全買了!”
“姑娘一個人要這麼多?”婦孺似又吃驚,“吃得完嗎?”
我笑了笑,“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婦孺愣了下,似是覺得眼前的景象竟是這般的熟悉,許久,終還是沒有,想起,笑呵呵的接了銀子,“等我找您碎銀子!”
“無需了!”我擺了下手,將她手上的稻草杆拿了過來,上下通體的望了望,估摸著還有四十串有餘,徑自走了開來。
“哎?姑娘?”婦孺想要再次拿錢給我,但看到我的背影,竟是一下子又愣住了,徑自嘟噥了幾句,“怎是那般的熟悉啊。。。。。。”
我邊走邊吃著糖葫蘆,此時此刻,身著華麗錦衣,臉上妝容端莊典雅,任是怎樣怎去皆是上等人家的千金,要不就是有錢人士的主子,但偏偏手上拿的那串高高的稻草杆卻是極其的不搭調,讓與我擦肩而過的人頻頻回頭相望,不由得心生懷疑,這到底是賣糖葫蘆的,抑或是個買糖葫蘆的富家小姐?只是這形象實是太傷大雅了吧。
“哎,看看啊,快過來看看,”只聽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吆喝,“本小店兒今日推出了特大優惠,買一個妝奩盒,裡面附贈一把桃木梳。”
我一聽,桃木?口中塞滿了糖葫蘆的嘴竟是半天也合不上。今日可真是巧了,本還不想來看呢,現下倒是讓我無意碰上了。算了,既是已遇見,那 就隨意看看吧,到底是怎個好法子。
待我手提著稻草杆,隨著大波人流向前擁去,細聽著店小二的吆喝。
“您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啊!哎,客官可要看好了,現下的優惠沒有第二次了,這桃木梳一旦恢復原價,您可別想著會捨得去買,它的價可高昂得很呢。這男子送女子,當做定情之物,抑或是女子留下,作為驅除臭氣之物,一切皆可,一物多用,實是難得!”將桃木梳高高的舉起,給大家仔細的展示著它的做工細緻。
坦言之,這一刻我可只是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了,這種叫賣方式果真是吸引人得很,在現代已是普遍,可古代卻是一種海風,它無非是走了個領先的優勢,莫怪會如此紅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