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站在一旁，將王主任與李主任電話裡頭的交談一字不落聽進耳裡。然而，令他感到失望的是，王主任還是一成不變的說辭，李主任的面子並不好用。他的心彷彿沉入了無底深淵，滿臉都是無法掩飾的沮喪之色。猶豫再三後，他開口說道：“主任，我想回紅星機械廠工作，還請您幫忙安排一下。”
李主任聽完這番話，先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不緊不慢、語氣平淡地回應道：“大可呀，眼下你若重回紅星機械廠，也只能擔任革委會副主任一職，如果你執意要回去工作，我可以幫你安排。”
聽到這話，崔大可瞬間就愣住了，臉上隨即浮現出不滿的神情，提高音量說道：“主任啊，我之前在紅星機械廠可就是革委會副主任，如今兜兜轉轉再回去居然還是個副主任，您這不是卸磨殺驢麼？”
話音剛落，只見李主任的臉色驟然間變得極為陰沉，他目光冰冷地直視著崔大可，冷冷地說道：“崔大可，一把手不是那麼好當的，我李懷德捫心自問對的起你！”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實在太過火了，崔大可心中一驚，趕忙陪著笑臉解釋道：“李主任，哎呀，您千萬別誤會，我剛這人是個粗人，有時候說話口不照心，真不是那個意思，你的大恩大德，我崔大可沒齒難忘。”
李主任擺了擺手說道：“崔大可 ，我沒那麼小氣，你的功勞我一直記著，官場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你現在回紅星機械廠只能從革委會副主任做起，相信以你的能耐，應該能取代王主任，好好想想吧。”
崔大可沉默了，他知道李主任這是拿他當槍使，自己已經離開紅星機械廠這麼久了，王主任也不是省油的燈，現在貿然回去，風險好像有些大，弄不好會陰溝裡翻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還不如在紅星軋鋼廠當革委會副主任，至少待遇好，沒什麼風險。於是他說道：“李主任，麻煩您幫我跟何副主任說和一下，務必請他幫幫忙。”
李主任笑著說道：“大可，這就對了，咱們都是同一個戰壕的同志，何雨柱這人其實挺大度的。”
午飯的時候，何雨柱來到了小食堂，李主任滿面笑容的迎了過去，開口說道：“何副主任，你看廠醫站也建起來了，是不是該配個醫生了。”
何雨柱笑著回道：“主任，廠醫站的負責人不是已經內定了崔副主任的愛人，您應該找他才對。”
李主任皺起了眉頭，輕聲說道：“何副主任，我親自開口了，紅星機械廠的王主任也不放人。”
何雨柱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不滿的說道：“李主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何雨柱還不至於那麼齷齪。”
李主任連忙解釋道：“柱子兄弟，你真的誤會了 ，我可真沒有別的意思。那紅星機械廠的王主任，有些不識好歹，他非得讓我給他安排一個醫生過去，才肯放崔大可的愛人離開呢。還有崔大可這傢伙，吵吵嚷嚷著要回去。。”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漫不經心地回應道：“李哥，照我說呀，既然崔大可那麼著急要走，那就隨他去吧。強扭的瓜可不甜吶！”
李主任一聽這話，滿臉無奈之色，皺著眉頭說道：“柱子兄弟，崔大可是我當初力排眾議才從紅星機械廠那邊給調過來的。要是就這麼讓他心懷怨氣地回到原來的單位去，旁人不得在背後戳我的脊樑骨啊！”
何雨柱雙手抱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還是搖著頭說道：“李哥，話雖如此，可那紅星機械廠地處偏遠，條件艱苦，確實比咱們廠更急需有駐廠醫生吶。而且那王主任連您的面子都不給，恐怕我的面子也是無濟於事啊。”
李主任此時眼巴巴地望著何雨柱，眼中滿是期盼和求助之意，可憐巴巴地又開了口：“柱子兄弟，哥哥我可是把大話都說出去啦，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