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你一直耍小性子一直整我。”看見他的認真,我也選擇了認真對待,裝傻陪他鬧,是不想和一個孩子去揭開現實的傷疤。
“娘………丟丟錯不怪了…因為娘………死…”他忽然將小腦袋靠在我肩上,很快我的肩便溼溼的,聽到了他的抽泣,知道他哭了。
“看你,我就抱一小下下,就在我身上流口水。”討厭太煽情,故意無視他的淚,一狠心,把他放到地上,丟到拂曉手裡,拂曉的臉色也變得沉重了,看來和我一樣,也被這小娃感動的稀里嘩啦。
“啞兒姐,看,蝴蝶,好美啊!它怎麼老圍著我轉啊?”啞兒和我同時發現了身邊多了一隻蝴蝶,老是繞著她轉,象是要表達什麼。
“玉蝶?!”
好久沒見,再見玉蝶,往事歷目。和藍相伴去隱色城,在他身邊第一次看見玉蝶時的無憂;和翼流落冷耶城,中毒後告別玉蝶拂曉時的愴然。箇中滋味,刻骨銘心,怎會不識這玉蝶。
“玉蝶?好美的名字?啞兒姐,你怎麼認識這麼美的蝴蝶啊?你看它,好像和靈氣,通人性的樣子,一直圍著你!”失憶的拂曉,對玉蝶除了驚喜,再無任何情緒。
“我沒猜錯的話,隱色城的玉蝶不會亂跑的,你就是無歡身邊的暖兒吧?哎,傷了別人也害了自己!正巧看見拂曉,就病急亂投醫,希望她可以幫你,對吧?”
“啊!蝴蝶會點頭!”拂曉大驚。
“我不多和你解釋,你現在也不認識我,我所要說的就是,帶我去找無歡,現在只有我可以救他。”伸出手,拉開衣袖,讓她看見我手腕的印記,身為無歡的貼身部下,我想,她懂,這印記意味著什麼。
“啊!她真的能聽懂。”
“拂曉,帶好丟丟,走,跟著這蝴蝶!”頭也不會,終於看見一絲線索,我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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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居。
人來人往,妖豔的裝束和輕薄的嘴臉,昭示著,這一結構優雅的建築卻是反差極大的風月場所。
“噫?蝴蝶怎麼飛進去就不見了?”
“這應該是宋詞的地盤,我也不想玩捉迷藏了,走,進去!我要讓她自己出來見我!她說她成魔,我還說我成神呢?”
“娘…不…要”丟丟從身後拉我的衣袖,調皮鬼忽然如此關心我,真讓我有些疑惑。
“拂曉,看好他,等下進去站一邊。”頭也不回,反正命和無歡同在,伸出去是一刀,縮回去還是一刀,還不如頭也不回的赴約。
“我會看好他的。”神色凝重,她也緊張起來,緊抓丟丟的小手,把他護在身後。
“我是——耶——啞——兒!應魔教宮主宋詞之約,叫她出來見我。”
進門時,人太多,沒人注意我的存在,而我步入喧鬧的大廳後,一腳踹倒最標誌性的正中圓桌,著實起到了震撼的效果,一時間,四座皆寂,我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卻不料,我還未沾沾自喜,奪命劍已至,殺氣攝人,本能閃身,卻避無可避,只入左肩。
“烙…烙兒。”
“你是耶啞兒?!”白衣若雪,當初的少年,已變。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嗎?”不顧他的疑問,看著沒入我的身體的劍,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嘴裡卻斷斷續續的問著。
“娘!”耳後稚嫩的童聲劃破我的噩夢。
那時我才領悟,丟丟那句“娘死”不是說他的親孃,而是我,這個揹負他娘虛殼的娘。
四十 重獲新生
眼前的他,已非昔,當初瘦弱單薄的少年,當初那個固執和我同死的烙兒,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痕跡,現在的他,周身散發的冷漠和冷酷氣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