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氣。
“怎麼了?”發覺身邊的拂曉猛然一顫,讓我擔憂。
如果我猜的沒錯,酒一定是‘煙波醉’,藍和我說過,此酒至烈之醇,入喉即燃,易醉,醒來頭痛非常,據說揚州城主雪諾為記念一女子所釀。
“小妹少不更事,由我這個大哥代妹敬酒吧。”屈身下跪,緊皺眉,眼角抽搐,彷彿火光焦灼,原本無色的眼神裡,也被火光染紅。
再次想起影,帥氣而灑脫,也曾為我這個“妹妹”而動容,昨日的影,已經我為我犧牲了雙腳;今日的然,又要為情義捨棄多少?
“來人,帶臨拂曉。”視若無睹,俊秀的臉上竟是與白衣不符的陰暗。
下人聽令而下,向我們這邊走來。拂曉拉著我匆匆回去。
“快回後臺,換裝。”
如果沒記錯,藍說過,雪諾一生磊落,惟獨冷落髮妻,與已有夫婿的臨姬臨煙波糾纏不清,被人恥笑,這大概也是臨姬有處安身卻遭雪翼刁難的原因。拂曉在孟然的守護下還是白紙一張,如何應付今日的劫難。
“妹妹,拿件舞衣給我穿吧,對了,還要你們那個特漂亮的面紗。”
“姐姐為什麼要打扮,是我上臺啊!”問歸問,她已經停下裝扮自己,為我畫眉遮瑕。
“姐姐很漂亮的,你不想看我的女裝嗎?”把舞衣扒到身上,對她調皮一笑。
“好美啊!”耳邊驚歎,雖我先天不足,好在衣服凹凸有致,兒時刺青的痕跡——一朵孤傲的牡丹刺目的盛開於胸前,嬌豔欲滴。銀色的鏈子墜於其上,更添情致。
妝畢人起,眉梢眼角,淡淡勾勒。雙眸璀璨,波光盈盈。
“放什麼頭飾呢?”小孩就是好糊弄,剛才還趕著上臺,被我一轉移注意力,就專著在我身上了。
“就它吧,啼血‘杜鵑’。”在妝臺的花瓶裡瞥見一枝杜鵑,比起富貴的牡丹,我更喜歡杜鵑。別於髮際,豪放惹人,頗有豔麗的風情。
“姐姐,我是不是做夢啊,比千尋”小可愛拼命的揉眼睛,生怕是錯覺。
“雪千尋丰姿卓越,若出塵之蓮。我非純真高潔,唯有於妖媚之中饒不羈之魄了。”對鏡感嘆,旁邊的小腦袋一臉迷糊。
“看,瓶裡的杜鵑又開了。”笑她痴傻。
“沒有啊,姐姐騙”
好妹妹,希望我出手不重。對不起,若不經歷,拂曉依舊是拂曉,單純如一。救你,儲存世間最後一份淨土,也當作緬懷我逝去的純真。
“賤人,弄好沒,別讓雪公子久等了。”
“有勞了,請前面帶路。”面含輕紗,眼波流轉,嫣然一笑,推簾而出。
臺上。
一女子躺於地面,紅衣已被皮鞭蹂躪盡碎,哭聲不止,鞭聲陣陣,鬨笑不斷。
“哥,別打了。”依舊是當日的天籟之音,此時卻在為卑微的臨姬求情,千尋心如其貌。
“該死,竟惹雪公子生氣,小女子拂曉,自罰三杯‘煙波醉’,在此為她向你陪不是了。”
人未到,聲先至,笑聲頓停,所有的目光尋聲而轉。
佳人登臺。錦衣拂地,綺羅香澤,微啟步,燭光搖曳,裙角流動,如池中漣漪盪漾。胸前牡丹,嬌豔似火,耳際杜鵑,奔放嫵媚。
“好個臨拂曉,饒她也可,一罈‘煙波醉’,如何?”玩味的笑,深邃的眼神,三分驚異,七分狠毒。白衣勝雪,眉目俊朗,怕是荒廢了副好皮囊。
“好,一罈無妨。”立於他前,凝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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