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說的話題,一定會讓你有興趣的。”
她挑了挑眉,打量著內特的穿著,然後在內特充滿懇切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先生,我很想知道到底是由於什麼原因,才會讓您找上我?”伊麗莎白扯著笑容,坐在大堂中。她打扮得就像一位再普通不過的婦人,然而,她一直不自覺緊握的拳頭卻洩露了她的情緒。
就在婦人打量他的同時,內特也在觀察眼前的女士。在他僅存的記憶中,他見到這位夫人的機會寥寥無幾,而剩下的那些記憶中,也已經完全模糊了場景和談話內容。雖然伊麗莎白是他的好友,恰克·拜斯的母親,他卻從未對她有過深入瞭解。
——這聽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但實際上,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到後來,他變得越來越少關心恰克的生活。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都已成年?那種理由實在太過牽強,而內特不得不承認,在那個時候,恰克在他心中的地位,的確已經下降了太多——那原本是不應存在的。因為,恰克畢竟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好吧,請允許我稱呼您為伯母?如果您是在擔心恰克中途來的話,我已經說服了他,今天來的,只有我一個。”看著對方頗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內特很快就攤了牌——拘謹和隱藏對於他們的談話來說,沒有任何幫助。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伊麗莎白的眼神劇烈波動了一下,用一種全新的眼光來看待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你是誰?”
“內特,內特·阿奇博爾德。我是恰克的朋友,或許您更喜歡稱呼他為查爾斯?”內特露出一個笑容,試圖安撫對方,“我不知道您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才一直不願意去見他,即使是在巴特去世之後。他只有您一個親人,而您也一定明白,一個孩子被告知‘他的母親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已死亡’這個事實究竟有多殘忍。而現在,他已經得知了您的訊息,正在四處尋找您。”
“你說的一切讓我很感動,但我真的不認識你說的恰克。我想——你大概是把我和另一個和我長得很相像的人弄錯了。”伊麗莎白的笑容有些敷衍,她想要站起來,向外走去,卻被內特攔住了。
“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呢?他什麼都沒有做錯,而您,已經單方面地拒絕了他的請求。雖然他已經成年了,但誰都無法拒絕母親的存在。而且,如果您真的完全不想與他相認,為什麼在巴特忌日的那天,您還要出現在巴特的墳墓前?您應該明白的,那是個特殊的日子,恰克一定會去見他的父親,如果您真的為他考慮的話,您就根本不應該在那兒出現!而現在,您真的出現在了恰克的生命中,卻想要立刻離開?”內特身體前傾,牢牢盯著伊麗莎白,“這是你的責任!你必須為恰克·拜斯負責——如果你還記得,恰克是你的兒子的話。”
他們談話的地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內特覺得,他似乎在這場角逐中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他脫力般地向後靠去,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最終,伊麗莎白緩緩把臉埋入手中,抽泣的聲音慢慢變大,隨之而來的,還有她破碎的聲音:“我沒有資格去見查爾斯。我無法出現在他面前,在他已經挺過了這場噩耗之後,我的出現根本沒有意義。”
“恰克已經把這個資格交給你了。這次的主動權,在他手上。”內特靜靜地開口,打破了最後一層屏障,“另外,我想告訴你的還有一個訊息——傑克·拜斯正在追求我的朋友,布萊爾。從某種渠道,我聽說了關於——好吧,我想您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至於傑克,我手上有很多證據,只能說,他口頭的示好從來都沒有什麼保證。或許,您應該考慮一下跟他合作的後果。或者說,您是想要一個即將拋棄您的情人,還是一個兒子。”
“等一下,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伊麗莎白驚訝地看向他,但很快,她的目光就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