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謝明晏加重了語氣,“你怎麼會用這個詞?”
“難道不是?”林漉原本是想心平氣和地和他說,可是他的目光一看過來,就讓她有種莫名的悲傷。
心裡酸酸澀澀,胸腔漲得厲害。
“你親口說,如果你還是單身,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克萊爾的邀請。就因為有我在,你必須優先履行丈夫的責任,才不得已放棄自己的夢想!”
林漉越說越激動。
謝明晏的眼眸沉下來,好像盛夏的傍晚,將雨不雨的陰天。
“沒有什麼是必須的,我只是遵循內心的選擇。可是在你心裡呢?漉漉?婚姻於你而言,代表著枷鎖和囚籠嗎?”
“你是覺得,來自家庭的壓力讓你喘不過氣?我的關心,在你看來是想擺脫又擺脫不掉的負擔?你已經厭倦了和我一起的生活,開始懷念自由自在的感覺?”
謝明晏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她躲避的餘地。
“我沒有這樣想!”林漉的腦袋很亂。
她用力推向謝明晏的胸膛,想要和他分開。謝明晏一把攥住林漉作亂的手腕,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
“既然沒這麼想,就別用‘束縛’這個詞。你既輕賤了自己,也輕賤了我們兩個的關係。”謝明晏的嗓音微微嘶啞。
“抱歉,我沒有這個意思。”林漉哽咽著。
她白天與客戶斡旋良久,依舊沒能拿下專案合同。母親再次暈倒進了醫院,醫生和她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幫母親預約手術時間,讓她在十五天內把款項補齊……
所有的壓力與委屈,都化作斷線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眶往外湧。
林漉的視野一片模糊,只知道謝明晏單手托起了她的臉。
“怎麼哭了?”他輕嘆一聲,俯首吻住她的淚痕。
林漉本能地掙扎:“不要……”
卻被謝明晏錮得更緊。
“漉漉,別拒絕我。”
“求你。”
他的語氣很輕,很沒有安全感。
好像一隻被趕出家門的野犬。
聽得林漉心臟一縮。
他攬著她,雙雙向後倒去,落在柔軟的床墊上。
抽泣混雜著急促地喘息,偶爾夾雜著一兩聲貓兒似的嚶嚀。
她每喊一聲,謝明晏的眸色就更深一分。
林漉感覺自己好像躺在水面上,周身都是潮意,被水波推著上下漂浮。
視線被淚水朦朧,即便如此,依舊能看清他從床頭櫃裡拿出了一個正方形的小袋子。
她驚慌想跑,卻被謝明晏一把拉回。
“……你什麼時候買的?!”她作為這間屋子的女主人,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這件東西的存在!
“自從露營回來以後。”謝明晏貼近她,嗓音啞得不像話,“生理期好了沒有?”
林漉知道,如果她現在搖頭,他一定不會繼續下去。
可她不敢,也不想騙他。
她緊張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呼吸就被他剝奪殆盡。
謝明晏單手撕開,另一隻手蓋住了林漉的眼睛。
“閉眼。”
黑暗籠罩下來,感官無限放大。
刺激,緊張,又充滿誘惑。
她不由自主地抱緊他的脖子,才發現他身上也悶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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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漉再次看錶,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她渾身脫力,手腳痠軟,就連掉眼淚的力氣也沒了。
謝明晏拿來一塊熱毛巾,幫她擦拭身上,又用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他的手指關節還泛著紅,在白毛巾的襯托下非常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