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柏翊來滇南時帶了四個隨從,這四人武功非凡,比張柏翊大約年長十歲,既是侍衛隨從,也一直與他切磋點撥各種功夫。張柏翊在樹上休息也好,和人說話也好,這四人不遠不近守著,並不現身。
這幾年張柏翊也熟悉了他們的面癱臉,但自己女裝出來,就發現這四人也沒繃住,眼神都有明顯的變化。
張柏翊:想笑就笑吧……
這四人:這也……主子確實好看……
這個頂包的滋味並不好受,小扎剛的遺體用白布裹著,靜靜置於花叢中。不知蠱族怎麼做到的,小男孩的面容依然栩栩如生。
這麼可愛這麼小,怎麼忍心在夜晚關在門外的。他害怕麼,冷麼?他有哭求過自己的父親麼?他是想獨自去找媽媽和姐姐麼?
後面的場面就有些混亂了,反正“她”和那個神箭手都被打了,襲擊他們的東西種類很多,甚至好象有一個巨大的菠蘿蜜,張柏翊本想接住,後來想接它幹嘛呢,神箭手在旁邊呢,於是他閃開了,“砰”,神箭手晃了兩晃倒下了。
他聽不懂那些憤怒的語言,但男孩媽媽阿莫臉上的神情他很熟悉,奶奶知道爺爺,父親,幾位叔父再也回不來時就是這種表情。
他有些發呆的看著阿莫。奶奶也走了啊。…….
“呯”,他也倒了,唉,走神了。
他醒來的時候,葉舟叔叔,落雲嫣和四個面癱都在。
相比葉舟和落雲嫣的擔憂,他總覺得四個面癱的表情有點……複雜。
等葉舟和落雲嫣走了,他問四個面癱:“我倒下時穿幫了?”
“倒下時毀了一些裝扮,雲肩高領掉了,抬起來的時候,眾人能看見喉結分明。”
張柏翊愣了一下,忽然有點邪氣的笑了:“那個神箭手巴朗的日子不太好過吧。”
”嗯,看樣子本來就不好過,主子穿幫後,估計就更不好過。”
一個面癱拎過一個食盒道:“落姑娘給主子的。”
張柏翊道:“她手不好,還做這個。”一邊笑容滿面的開啟。
另一個面癱道:“落姑娘沒說是自己做的。”
面三道:“主子不要想太多。”
面四道:“嗯。”
張柏翊氣不打一處來:“以你們的功夫,我為什麼會被打倒?”
面一道:“蠱族百姓多而混亂。”
面二道:“主子死不了,傷不重。”
面三道:“走神,活該。”
面四道:“嗯。”
張柏翊感覺一口氣卡著,應該是有內傷了。吃飯要緊,不和他們計較,甭管是不是她自己做的,反正味道不錯。
葉舟知道張家滿門只剩這一個男丁,倒是比別人都上心,喚了五六個醫倌來確認腦子確實沒砸壞。
葉舟看著張柏翊,猶記當年從榮國府把張茹搶出來。之後,大哥和嫂子鬥氣,他爬牆頭見到一門當中的四郎。
雖然年少的自己被他們打下來,他們還想讓嫂子另嫁,但葉舟還是佩服他們,驚才絕豔的一門啊,就那四位,哪位不是丰神俊朗,一身的傳奇。
張柏翊又見到了這種目光,從小到大,許許多多的長輩見到他,都在他身上找他們故人的影子。
葉舟帶來的湯不香了。
“葉叔叔,我已經大好了,我還得去別處報訊,您看……”
“再躺兩天,若是腦子裡有淤血積著呢?”
葉舟從張柏翊房間出來,琢磨他帶來的訊息:全境各處都有報“失魂症”,這些人在發病前大約有時間長短不一的不正常,就是言行舉止與平時大不一樣,象變了一個人。
這個時間短的兩三天,長的兩三個月,然後突然某一天就變得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