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身子。更讓她難以啟齒的是,把他就回來的第二天晚上,他感染風寒,全身冰冷得似乎沒有一點溫度,整個人都沒了意識,只知道一遍一遍地迷糊地喊著“心兒,不要離開我。。。。。。”或者是“心兒,為兄好冷。。。。。”
她也是懂得些許岐黃之術的,知道他的情況很嚴重,若再不想辦法為他取暖,他很有可能就會死掉。可是她當時已經把所有的棉被蓋到了他的身上,他還是說冷。她在沒有別的辦法,於是便解開自己的衣衫,赤身為他取暖,幫他熬過了那兇險的一晚。
她跟他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清譽早已失,整個漁港村的村民都知道她救回了一個身份不明的陌生男子,而且還與他關係不清不楚。他若是不要她,那她這輩子都是嫁不出去了,以後也會沒臉見人的。
歐陽連城一直冷眼看著水心兒,見她一副欲淚又強忍著不哭的摸樣,那般的楚楚可憐,可就是引不起他絲毫的憐惜,反而有些厭煩。這個世上,只有心兒的淚水才會讓他手足無措,才會讓他心疼不捨。
“這是什麼地方?”皺了皺眉頭,他忽而問道。
“這裡是漁港村,你現在躺的地方是我家。”水心兒有問必答,聲音聽起來柔柔弱弱的,抬眸迅速看了他一眼,又趕緊忸怩羞澀地低下頭去。
“是你救了我?”說著,歐陽連城起身有些艱難地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記憶立時回籠。
他們行船回來的第一天遇上了特大的海嘯,船被掀翻,他跟無悔他們四人全部跌入大海之中。後來她還倒黴的遇上了兇猛龐大的食人魚血鯊,他此刻無法想象自己當時究竟是如何在海上與那隻兇殘的血鯊進行殊死搏鬥的。
他當時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為了心兒,他一定要活著回來!
所以,即便是被血鯊咬得全身是傷,即便是他已經精疲力竭,他也全憑著那股堅定的信念死死地支撐著自己千萬不能倒下。
然而最後他還是度不過那兇殘的血鯊,體力流失殆盡的時候,竟被它一口呑入腹中。他該慶幸它太過龐大,所以它都布用咀嚼,自己直接就滑入了它的腹中,他更慶興自己隨身帶著十來枚威力巨大的霹靂丸,全靠著這些霹靂丸,他才能將血鯊的肚腹炸爛,他才能缺的最後的勝利。可是他再也撐不下去了,失去所有的意識之前,他只知道自己死死地抱住了一大塊甲板,任憑海浪帶著他漫無方向地漂流——
“是你救了我?”歐陽連城理清所有的記憶之後,又盯了水心兒問了一遍。
“恩。”水心兒點了點頭,而又有細細說道,“五天前,離我們村不遠的渤海上發生了大海嘯,知道傍晚海面才平靜下來。而海嘯過後,都會有很多海貝,海蝦或者是一些其它的海產品被衝上岸來,很多村民都會提著竹簍去撿拾,我自然也是其中一個。我就是在海灘邊上發現的你,然後就將受傷昏迷的你帶了回來。我也懂一些岐黃之術,你身上的傷口都是我幫你包紮處理的,然後也每天都有幫你換藥。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也就是說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五天才清醒過來。”
“五天?這麼久!”歐陽連城眉峰再次深深隆起,面上神色一片陰鬱凝重。想了想,又趕忙問道:“除了我,你有沒有發現其他人?都是身著黑衣的青年男子,一共是四個人?”也不知道無悔無恨他們幾個人怎麼樣了,是被人救了,還是依舊在海上漂著,抑或是像他一樣遇上血鯊,而後——
他都不敢繼續想象了,只能暗自祈禱他們幾個不要有事。九大貼身暗影都是跟隨他多年的生死兄弟,多少次為了保護他連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顧地豁出去。對於他們九個,他自然也是有著很深的兄弟情義的。這一次,他們四個若是真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自責一輩子的。若不是因為他不聽無殤和無言勸阻的執意要回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