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根本就沒有膽量去看皇上此刻臉上的神色和表情。
“你說什麼?!”皇甫辰絕猛地一腳踢翻了面前的御桌,桌上的文房四寶以及大堆的奏摺頓時散了一地,潑染開來的墨汁和砸碎的白玉瓷杯更是讓潔淨的大理石地板看起來狼籍一片。“你再說一遍?!”
陰森森地吐出冰冷至極的話語,他直接大步跨上前,一把將跪在地上瑟縮顫抖的明安給拎了起來,厲眼瞪視著他,陰鷙的眸光狠厲兇殘如鷹阜,那恐怖的神情仿似要吃人。
“皇上饒命啊!”明安嚇得差點哭出來,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好想就這麼暈過去。可惜就是暈不了,不得不滿臉冷汗,將腦袋懸在脖子上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您……您先別動怒,歐陽小姐並沒有被那群侍衛給怎麼樣,她最後被安親王抱走了……”
聞言,皇甫辰絕總算鬆了一口氣,但是緊擰的眉頭卻是皺得愈發的緊了。伸手放開明安,隨後冷著臉沉聲吩咐了一句。
“擺駕慈安宮!”
明媚的陽光自窗欞外斜射了進來,燦爛得有些刺眼。
歐陽笑心皺了皺眉,習慣性地想要伸個懶腰,卻感到自己似被什麼東西給牢牢地禁錮住了。睜開有些朦朧的睡眼,就見皇甫辰曜那張俊美妖嬈如妖孽一般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不由嚇了一跳。
這……這是個什麼狀況?
皇甫辰曜不是去了薊州賑災麼?怎麼說回來就突然回來了?而且還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推他,卻發現仝身痠軟得厲害,就像剛州跑完了一場馬拉松。雙手根本使不出力氣來,尤其是腰,感覺都快要斷了,下休也一陣陣地痠疼。
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皇甫辰耀,見他二人赤身裸體的睡在一起,又聯絡到身體的異樣,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妖孽一回來就又對她用強了,而且還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無恥的男人!!”歐陽笑心怒不可遏地大罵了一句,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知是哪裡爆發出來的力氣,她一腳踹向皇甫辰曜的腹部,當場將他踹下了床。
“唔!”皇甫辰耀悶哼一聲,半晌才悠悠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趴在涼冰冰的地板上,大腦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腹部倒是疼得厲害,他趕緊伸手揉了揉。心底還納悶地想著,自己受傷的明明是背心,怎麼小腹卻疼了起來?
用力搖了搖有些暈眩的腦袋,大幅度的動作立刻牽扯到了背心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了口氣。鮮血又湧了出來,流到他的胸前,蓋過了之前乾涸的血跡。
眯眼看了一會兒那殷紅的鮮血,思緒很快回籠,昨日發生的一切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他猛地爬了起來,轉身看向自己的床榻。
“女人,是你把本王踹下床的?!”皇甫辰耀狠狠地瞪著已經坐起身來的歐陽笑心,眸底的冷冽寒光讓人看著心驚膽顫。俊美如妖的臉孔陰寒狂戾,狂肆冷酷的霸王氣勢讓人望而生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王如此無禮?!你是不是活膩了?!”
“不是我活膩了,而是你太卑鄙太無恥了!”歐陽笑心冷冷地哼了一聲,看到他胸前的大片血跡,吃驚之色在眸低一閃而過,卻裝作無視。樂得他受傷,最好多留點血,流到他血盡而亡。
“本王無恥?!”皇甫辰曜低聲怒吼了一句,大步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面上冷光積聚,雙眸冒火道,“本王那是為了救你!怎麼,昨天發生的事情你都忘了?你被太后那個老妖婆下了春宮極樂散,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回來,你以為自己還有命活到現在?!再說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願意要你那也是你的榮章!”
“你!”歐陽笑心真想跳起來一巴掌扇過去,可是此刻不太方便,她還光著身子的呢。水眸四處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