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死不了心,無論如何都在那個方向迷惑。
宮本烈將被子掀開,蓋在了她的身上,沉聲說道,“你睡一覺,明天我送你去見他。不過,我可不是為了談什麼條件。我累了,我不想繼續了。什麼地位,什麼權利,我全都不想要了。”
伊盼兒半眯著眼睛,瞧見他目光中泛起異樣柔情,頓時有些明白。
她是真心替他感到高興,也替渡邊玲感到高興。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你早該明白她的心,也應該明白她對你來說是不同的。不過還好,還不算太晚。”
是啊,不算晚,在現在這個時候,明白自己擁有了多大的幸福。
這種幸福,哪怕是再多的錢也買不來得不到,是她所羨慕不來的所在。
宮本烈輕聲嘆息,懊惱地說道,“只怕我傷她太多。”
“還來得及。她很愛你。”伊盼兒微笑地勾勒起唇角,感覺自己可以放心地安睡了。這段日子來,每一天都是折磨,精神上無止盡得折磨。她終於能睡了,再醒來的時候,就可以去見到他,更可以問問藤原春日。
她需要三個人的面對,將所有的話說個徹底說個明白。
※※※
別墅底樓大廳內,渡邊玲沉靜地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她已經很久不抽菸了,自從跟在他身邊後就沒有再抽過。方才樓上響起的呼喊聲,她制止了手下上去一探究竟。也許,她其實是在逃避,她在害怕吧。
終於,真相要被揭穿了,她徹底得被他所厭惡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她也應該知道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他的愛,她一輩子也得不到了。會不會被他厭惡,現在也沒有關係了,她都無所謂了。
渡邊玲夾著香菸,抽完了最後一口煙,吐出菸圈。
她終於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邁開了腳步,慢慢地朝著樓上走去。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惶惶,看得人心裡發怵。黑衣手下似乎也瞧出了她的異樣,忍不住開口問道,“玲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守在樓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上來!”渡邊玲冷聲說道,笑得生動。
黑衣手下聽見她這麼說,不再多說什麼。
渡邊玲獨自跨上樓梯,朝著那間書房一步一步走去。這一段路的距離,彷彿是她這一生走得最為艱難的路。邁上最後一個臺階,腳踏上了那一層樓層,她心中一沉,不容自己再遲疑半分。
的確是該做個了斷,何必這樣堅持下去。
可是她又那樣放不下他,沒有選擇餘地了,她只好……
渡邊玲轉身朝著書房慢慢走去,只是剛走了幾步,卻聽見另一間房間內傳出男人與女人斷斷續續的談話聲。房門沒有完全關上,透了一條縫隙。她走到門口,不動聲色地瞄進這條縫隙,探望向房間內。
大床|上,伊盼兒靜靜地躺著,她的臉上帶著笑意。她笑得太燦爛,刺通了渡邊玲的眼眸。
視線咻得一轉,渡邊玲又望向宮本烈。而他正站在床沿,就這樣凝望著伊盼兒。兩人的說話聲太輕了,她無法聽清楚。可是他們之間融洽親暱的氣氛卻看得她一陣氣憤,他突然伸手替她拿了杯水,又體貼地喂伊盼兒喝水。
這樣一個舉動,卻如同自己的心被狠狠得踩在了腳底下。
渡邊玲眼中滿是陰鬱,嫉恨矇蔽了雙眸,讓她再也分不清其他。她伸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不等宮本烈開口,她冷聲問道,“現在你全都知道了?”
“恩。”宮本烈沉聲應了一聲,將水杯放到了一邊的櫃子上。
這才回頭望向她,繼續說道,“我全都知道了。”
渡邊玲笑了,晃晃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她停下腳步,那樣瘋狂地望著他,“你的決定呢?你有什麼話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