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奉養?是你養他們還是他們養你?自己也賺錢了還是不肯獨自開伙,成天蹭父母的飯吃,連生活費也不給,喝了酒還要打老婆罵父母,你還好意思說是你奉養的?”
二叔從沒有被陳琪用這麼重的話說過,陳琪雖然平日裡不苟言笑,對他們也是一向嚴肅,對看不慣的事也會說上幾句,但說話還是比較婉轉,給人留了幾分臺階下。更何況爺爺奶奶心疼這個生病的二兒子,也常叮囑陳琪多多忍讓,所以陳琪對他的態度還算是溫和。
二叔被斥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半晌說不出話來,重重地哼了一聲就回去了。
後來第二天爺爺打電話來說,二叔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喝了不少酒,又是哭又是罵的折騰了一宿。
陳琪自然是不為所動,這一招果然管用,二叔的心裡是真的怕了,他覺得這個大哥還真是沒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若有一天惹火了他,保不齊自己都會被關進去,這麼一驚,人也老實了不少,加上那群朋友全都被抓了,還有一部分過去常在一起混的朋友,一來找他玩就被公安機關給控制起來了,居然還能翻出老早以前的案底,從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對他都有了畏懼的心理,一靠近他就倒黴啊,誰還願意來找他玩,就算有個當市委副書記的大哥也不頂用。
過了幾天李明清和陳竹回到了福海,陳琪則一個人留在了天廈,自陳竹記事以來,一家三口少有分離得如此之久,在福海的時候就算陳琪成日忙得不著家,也經常出差什麼的,但總歸是小別。和此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偌大的家少了個人,母女倆覺得冷冷清清很不習慣,連吃飯都比過去簡單得多,知道母親的孤單,陳竹自是格外體諒,每晚都粘著母親,一個看電視,一個看書做題。
結果幾天下來陳竹就叫苦連天了,因為是高三李明清盯得很緊,現在晚上全身心撲在女兒身上,有的時候連電視都不看了,追著陳竹讀書做題,特別是數學,李明清是學理工科的,數學比陳竹好了許多,每晚就坐在陳竹身邊陪她一起做題。
陳竹是自由慣了的人,平時父母對她也是放任自由,頂多嘮叨兩句,何曾管得這般緊過,好在寒假裡白天李明清要上班,但一開學她就喪失了完全的自由。
“各位同學注意一下,我們班上轉來一個新同學。”班主任石老師領著一個男生走進教室。
同學們目光呆滯地從文山題海中抬起頭來,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好帥!”
“靠。這是學校給我們發的福利吧?”
“嘶,我們班居然也來了這樣上乘的貨色!”
一群色女邪笑著對著他品頭論足。
陳竹在的文科班只有七個男生,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班上四十多個女生嘰嘰喳喳,相處得倒也融洽,不過性格嘛,一個個都豪放得很,七個男生被她們都折磨得不行。
這些孩子倒也很懂得勞逸結合,平時臺灣小言、日本漫畫沒少看,有幾個更加開放的,下課就開講葷段子。對大家普及健康教育,別看陳竹平時挺淑女文靜的,和這班瘋子在一起倒也很放得開,以她的水平那健康教育知識已經是教授級別的了,和其他幾位“博導”你一言我一語,把班上的氣氛炒得火熱,那幾個可憐的小男生都被她們說得不好意思地不敢抬頭。
這樣一個如飢似渴的尼姑班裡,居然來了這麼一個帥哥,讓人怎麼能不精神振奮?
蘇寒露很明顯地嚥了咽口水,扯著陳竹的袖子,“同學,這男的太正點了。”
“同桌,你淡定一點吧,好歹你也是有男人的人。”陳竹鄙視地看了蘇寒露一眼,不就是長得不錯的男人嘛,開啟電視你想看什麼款的就有什麼款,至於這樣嗎?
不過這位新同學真是可憐了,這麼一個孤男也敢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