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安瀾身邊的大丫鬟珠玉也勸道:“公主,駙馬說的也對啊。您還是檢查一下吧。”雖然駙馬的醫術並不精湛,但是到底也是個大夫,而且這樣的心思都是好的。
安瀾點了點頭,怯怯的將手遞給了謝寧,謝寧搭上她的脈,咦?
看謝寧擰起了眉,安瀾另一隻手攥緊了帕子,擔憂的問道:“表哥,可是……可是有什麼不好?”
安瀾沒有病,如若說她有病,那麼,她便該是……中毒,而且可見,這個毒絕對不是一時半刻了。安瀾嫁進謝家不足一年,那麼這毒便不是在謝家下的。宮中……謝寧不敢妄斷。安瀾說自己有病,如若是有病……想到這裡,她抬頭看著安瀾,問道:“你吃了什麼藥?”
安瀾迷茫的看向了珠玉,珠玉連忙回道:“稟駙馬,是陳太醫開的安定之藥。您不是知道麼?自公主發病之日起,各方診斷都是無用,最後倒是隻有這個藥會好用幾分。”
謝寧面色不變:“你把那藥方還有藥都拿給我看一下。”
“可是有什麼問題?”珠玉緊張,她是安瀾長公主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也事事以她為依歸。聽聞可能有問題,珠玉連忙謹慎起來。
“具體我也說不好,你先把藥給我看一下,我覺得,表妹很有可能中毒了,而且是慢性毒。”說到這裡,她又補充:“許多事情,我們太大意了。”
珠玉也是經歷了宮中爾虞我詐的人,聽她如是說,馬上變了臉色,“駙馬放心,我馬上去做。”
安瀾自謝寧開始說話便一直處於呆滯狀態,也在這時,她迷茫的落下了一滴淚。
“表哥,你說,你說也有人要害我?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都已經是有病的人了,他們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她用帕子不斷的擦拭淚水。
謝寧看她哭得梨花帶雨,有些不明所以。她自小就不是柔情似水的女子,穿越之後大抵是感染了幾分謝寧原有的情緒,心緒間更是冷淡,如今看公主這般,倒是有些不能理解。不管何事,哭都是沒有用處的。
公主哭得可憐,蔣氏連忙安撫。謝寧坐在一旁,只是靜靜的看著幾人,如有所思。
“表妹別哭了。”謝寧語氣慎重:“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哭泣,而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隱藏的黑手揪出來,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要害你?你一個要外嫁的公主尚且會得到這樣的對待,你的母親賢妃呢?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說的甚有道理,這點剛才珠玉也想到了。
“駙馬,稍後奴婢會將訊息傳給賢妃,您且放心。”
謝寧點了點頭,又看向了還在繼續哭的公主表妹,頓時覺得有點腦仁疼。
這麼愛哭,在宮裡怎麼混下來的?
☆、夜闌靜,雙面伊人
深夜,謝寧挑燈夜讀。
不過是一日的功夫,她倒是也能將謝家的情形看個一二,能夠亂成這樣,只能說,謝家的家主,也就是她那個“父親”,能力太過一般。
今日二房三房都沒有開口,但是照她來看,也未必就是簡單的,他們算計的是誰,更是一目瞭然。還有她的那個二姑,這麼明顯的針對,倒是讓人覺得有幾分的怪異了。
“主子……”門口傳來敲門聲,阿碧連忙過去開門。
門口的小丫鬟看到阿碧,吁了一口氣,連忙開口:“阿碧姐姐,公主請駙馬回房,有事一敘。”
阿碧點頭,轉身回屋,因著“特殊”的原因,公主與駙馬並未住在一起,不過每個月倒是有幾日是要假裝一下的,今個兒雖然公主剛剛回來,但是自家主子卻也並沒有過去,畢竟,主子“重傷”麼!
“主子,公主請您過去。”阿碧稟道。
謝寧將書放下,阿碧連忙為她將披風拿了過來,謝寧雖為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