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座新蓋的大宅子裡我專門設計了一個大大的書房,全景的落地玻璃正面大海,讀書嘛,當然得有一個好的環境。
宴席結束,我跟酒鬼劉還有他帶來的那位老先生坐在書房裡,我提到了這次從莫斯科帶回來的那批資料。
酒鬼劉稱呼稱呼這位老先生為李老師,據酒鬼劉跟我說,這人以前曾經是一個老知青,曾經就在內蒙地區下鄉插隊,這位李先生大概就五十多歲,可是已經鬚髮斑白了。
我曾經也跟著北京大學的雲教授學過不少有關蒙古的歷史文化,可這位李先生跟雲教授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路子,一個是正統的學院派,一個是民間出身的野路子,也談不上誰高誰低。
歷史這個東西根本就沒有真相,我始終相信一句話,盡信書則不如無書,那些課堂上老師教授的知識,並不一定是真的,只是為了符合某種意義,所以才被當成了正統,真實的歷史很殘酷,所有有些時候並不會被原原本本的記錄下來。
西晉時期,在汲郡那個地方,就是如今的河南省汲縣,有一個叫做不準的盜墓賊意外發現了一座戰國時期的古墓,後經證實,這座大墓的主人就是戰國時期大名鼎鼎的魏襄王。
這個叫不準的盜墓賊在墓裡發現了幾大車的戰國竹簡,後來這個盜墓賊被官府所擒獲,這些竹簡也被收繳。
透過釋讀竹簡上的內容,當時的人們驚奇的發現,這些竹簡居然記載的是起至夏、商、周的歷史,這部命名為《竹書紀年》的史書也成了中國迄今為止發現的最早的編年體通史。
《竹書紀年》當中記載的歷史完全顛覆了人們以往的認知,比如在《竹書紀年》中,堯舜之間的政權更迭並不是人人稱頌的禪讓,而是發生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流血事件。
由於《竹書紀年》所記載的史事與傳統的價值觀而言大相徑庭,與《史記》等被歷朝勘定的史書太過顛覆,所以一直就不被認為正統,然而後世的史學家們經過大量的研究考證,發現《竹書紀年》中的很多記載可能更趨向於歷史的真相,而我們現如今看到很多東西都是經過美化了的。
而這位李先生就是一位奇才,他並不拘泥於傳統史料的束縛,對於很多事情他都有著自己獨到的理解。
我跟酒鬼劉還有這位李先生在書房裡喝了一會茶,閒聊中李先生告訴我,所謂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很多時候為了為尊者諱,很多真相都會被掩蓋,甚至會歪曲,而只要理解了人性,就能更好的讀懂歷史。
李先生這番話真的讓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我反覆琢磨,確實如此,這幾千年來,有什麼東西變了嗎?並沒有。
天未變,道亦未變!
我並沒有急著拿出那批蒙元秘史,我起先摸不準這位李先生的深淺,我不願意把那麼辛辛苦苦搞到手的資料拿出來,可經過這一番交談,這位李先生的學識、見解深深折服了我,他絕不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江湖騙子,甚至某些方面比我當初拜師的那位雲教授要更厲害。
有一句老話,民間有高人,而這位李先生就是一個高人,我相信有了他的幫助,我們一定會對蒙古這個特殊的大帝國有一番新的認識的。
我們喝著茶,聊著天,山南海北,古今中外,這位李先生確實知識如大海般淵博。
酒鬼劉更是告訴我一件奇事,他說現如今的國家考古隊裡都吸納了盜墓賊。
我聽到酒鬼劉的話簡直大吃一驚,這也太魔幻了吧,盜墓賊跟考古學家可是對立的兩個職業,怎麼他們還搞到一起去了,簡直匪夷所思。
“哈哈哈,楊風,那些科班出身的考古工作者未必就比我們更專業,他們除了會拿個小鏟子在那刮地皮還能幹啥,要是放開了讓我去幹,我酒鬼劉絕不吹牛逼,我能把秦皇陵都給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