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
十四萬對三千,楚軍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夠淹了略陽城。
曹操經過一番權衡,便在劉曄的建議下,命曹彰撤兵回冀城,同曹操的主力會合。
同時,曹操還下令,冀城以北的兵馬,統統都向南收縮,向冀城一線集結。
曹操的意圖是,將現有的兵力集中於冀城一線,憑藉渭水據守南岸,以期阻止楚軍南渡渭水。
楚軍方面,法正和徐庶等諸謀士,亦料到了曹操的意圖,大軍進據略陽後,便向顏良進言,讓長途奔襲的將士們稍作休整,待大批糧草穿越隴山,運至前線之後,再向冀城進軍。
楚軍休整的時候,曹彰卻已率領著他的殘兵,灰溜溜的逃回了冀城。
金殿中,曹彰跪伏於地,滿臉的愧疚之色。
“逆子,你焉敢違抗朕之好事,你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曹操怒不可遏的質責。
“父皇息怒,父皇有的不知,那街亭城極是破敗,根本無法守禦,街亭附近地形又極開闊,光憑一萬兵馬安營很難守住,所以兒臣才……”
“子文啊,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難道在責怪父皇不明街亭地勢,給了你錯誤的旨意嗎?”曹丕用一聲質問,打斷了曹彰的辯解。
曹操原本還沒覺得什麼,給曹丕這麼一說,臉色又是一沉,狠狠瞪了曹彰一眼。
曹彰心頭一震,忙道:“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兒臣是想說,其實父皇的旨意當然沒錯,兒臣是違了父皇的旨意,但如果不是吳質棄守了暗水源,兒臣移兵斷山的策略,也能保得街亭不失。”
曹彰不敢再否定曹操的旨意,轉而將責任務往吳質身上推。
這時,曹丕回眸一眼,向吳質使了個眼色。
吳質會意,趕緊跪伏上前,叩首道:“梁王確曾命臣守別營,但當日十倍的楚軍來攻,臣手中只有區區三千兵馬,死戰半晌都無法擋住楚軍,臣不得已才殺出重圍,臣確實有罪,願領陛下懲治。”
吳質一番話,看起來是主動承認罪責,實質上卻仍是把責任往曹彰的身上推。
果然,曹操的臉色變得愈加陰沉,瞪向曹彰的目光,也愈加的責怪。
曹彰心覺畏懼,便拱手道:“兒臣失了街亭,實在有罪,兒臣請父皇再撥兒臣一軍,兒臣願拼死為父皇奪還街亭。”
“哼,再給你一軍,我大秦還有多少兵馬給你去敗。”曹操冷哼了一聲,拂手道:“從今往後,你不必再領軍,交出你的印符,回你府中面避思過去吧。”
曹彰違逆聖旨,失了街亭,責任重大,曹操不可能不懲治,否則如何能讓將士服心。
但曹彰好歹乃曹操的兒子,所謂虎毒不食子,曹操也沒有重責,只是令他卸了兵權,面壁思過。
曹彰卻是吃了一驚,急道:“父皇,兒臣寧願當一名小卒,去前線殺敵,也不要躲在家中啊,請父皇……”
“閉嘴吧,趕快從朕面前消失,朕不想再看到你。”曹操喝斷了曹彰的懇求,拂袖轉身。
曹彰還欲再言,曹丕卻擋上前來,嘆道:“子文啊,你就別再惹父皇生氣了,還是聽父皇的話,回府中好好面壁思過去吧。”
曹彰看著曹丕那張教訓似的臉,心中生恨,暗暗咬牙,心知他這是著了自己這位狡猾兄長的道。
心中雖明瞭,曹彰卻百口莫辯,自得嚥下了苦口,不情願的告退。
看著曹彰黯然離去的背影,曹丕的嘴角,悄然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朝議散去,曹丕春風得意的還往了他的晉王府。
“大王榮光煥發,看來今天朝議有好事呢。”方一步入堂中,便有一嬌媚的少婦笑盈盈的迎來,那女人,正是曹丕的晉王妃郭嬛。
曹丕得意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