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
這一日,街上的氛圍彷彿沉重了一些。
街上的行人並沒有任何察覺,一如既往。
一處院落。
眾人嚴陣以待。
偌大的院落,此刻人馬已經分成了十幾個小組。
有職業軍人的,也有修武者的。
眾人臉上都一陣陣肅穆,神色也緊繃起來。
“打起精神來。”
幾個隊長在隊伍面前低吼著,“三年前這種事還請就發生過一次,這一次決不能再讓這些人得逞。”
“給我記住了,三年前的那場災難,傷亡有三千多人,只要被妖獸打中的人,全都死了。”
“還有不少是被這些妖獸吃下肚子的,武道界的混蛋就是這樣,完全不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
“但我們要告訴他們,現如今的凡界,已經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了……”
隔著窗戶,許益新看著下方的人,緩緩轉過頭來。
房間裡已經坐滿了高手,都是武者境界的高手。
沈良澤坐在最前方,指著地圖上的兩個紅點,“秦家出發的方向可能有兩處,就是在這兩個地方。”
“我們已經派人去這兩個地方鎮守,只要秦家的人有一點風吹草動,我們馬上就知道。”
“到時候就是我們出動的機會。”
孫志遠沉聲說道:“他們會從血皇洞府的哪個地方入手呢?”
沈良澤沉默了下來。
申屠老人滿臉陰霾,說道:“這些孫子的壞心不小,肯定不會從大門進。”
“這是一定的。”
另外一個軍官說道,“武道界的人最擅長的,就是找陣師來研究洞府的缺陷,然後用相應的陣法破開。”
“這種流程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可能需要一年甚至幾年的時間,可一旦研究出來,機率幾乎是百分百的。”
“之前的情況也都是如此……”
姜峰說道:“問題是,這個破綻在什麼地方?”
場中又是一陣沉默。
沈澤良張了張口,苦笑了出來。
“我們已經想方設法去查了,但是,即便是到現在也沒有半點音訊,我們的人已經死了好幾個了。”
毛玉溪說道:“這麼看來,這個秦少爺藏得可真是厲害。”
那軍官沉聲說道:“何止,他簡直是喪心病狂一樣,只要是引起他的懷疑的人,都會被關起來。”
“嚴重的甚至會直接處死,不只是我們的人,即便是他們的人也關起來了一批。”
“現如今想從他們那邊入手,是不太可能的了。”
墨靈目光一轉,期盼地說:“許先生,您有什麼好的看法嗎?”
她的話音落下,眾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這些目光灼灼,顯然都在等待著許益新出謀劃策。
“沒有。”
許益新冷冷地開口。
這些人不由有些失望。
“看來只能等了。”
申屠老人滿臉苦澀地說。
其他人也有些氣餒。
本來實力就比不上對方,如今還完全不知道對方的步驟,這還怎麼抗衡?
安靜,還是安靜。
漸漸地,下方的院子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院子的外牆,透過窗戶,遠遠地可以看到幾個人正蹲守著觀察這邊的情形。
“不對。”
沈良澤忽而跳了起來。
“怎麼了?”
申屠老人等人也跟著嚇了一跳。
沈良澤追問那軍官:“多久了,一直沒有訊息傳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