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也跟著羞紅了。
楚天寒送她一記白眼,道: “又不是第一次抱你,叫什麼叫?”說完,大踏步往房裡走去。
楚天寒立刻叫店小二送來一盆清水,先替杜思思清理傷口,上了藥之後,他才看向莫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樓春外,她,歹徒,我,救她。”這答案還真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莫問個性古怪,若遇到他不想開口的時候,用惜字如金亦不足以形容他的沉默。
幸好楚天寒結識他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很快把幾個簡單的字彙串連成有用的句子,
“你是說,你在玉樓春的外頭碰到思思被人騷擾,所以出手救了她。”
莫問點了點頭。
楚天寒轉向杜思思,開罵了起來, “我不是叫你回客棧,你怎麼會惹到壞人?”
“我……”杜思思習慣性的咬住了唇,瑟縮的看了他一眼。
楚天寒喝道: “別你啊我的,快說。”
杜思思被他嚇了一跳,淚水也跟著跌了下來, “我……我只是想等你……”
“等我!”楚天寒黑了臉,
“在那種地方等我!你腦袋壞掉啦!那是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你敢在那裡等我!你何不乾脆進去玉樓春裡,直接告訴老鴇,你打算加入她們的行列算了。”
杜思思從未見過楚天寒發那麼大的脾氣,一時之間被嚇住了, “我……”
“你不是因為不想賣入妓院,想要逃走才跌進秦淮河的!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想去執壺賣笑不成!”
“我……”
“你知不知道這種花街柳巷入夜之後有多危險!你又知不知道喝完酒的男人有多危險!若你當真去玉樓春當了姑娘,至少什麼事有老鴇替你頂著,你知不知道在那種地方,落了單的姑娘有多危險!萬一被一大群男人給……到時候你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天寒——連串吼完,胸口不住地起伏,顯然氣惱極了。
杜思思被他嚇得慌了,縮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楚天寒愈想愈怒,又道:
“我叫你乖乖待在客棧裡,你為什麼就不聽我的話!你守在外頭,我就會快些出來嗎!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人在裡面是在幹什麼!辦事啊!那哪是一時三刻就會出來的!今兒若非阿問在那裡,你還有命回來嗎!早就被姦殺了。”
“姦殺”那兩個字,令杜思思不由得顫了一下。記憶回到了剛才那場災難,暗夜中,一大群醉醺醺的男人不住的對她動手動腳,不理會她的尖叫,大肆對她輕薄,她雖朱經人事,不懂這些,可是那些回憶卻令她作嘔,她的身子顫得更加厲害,忍不住“哇”一聲哭了起來,
“我只是想等你……客棧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好怕……”
“在玉樓春外頭,就會比較安全嗎!”楚天寒怒火未減,反而更加生氣。
“可是……在玉樓春外頭,我至少知道你在裡面。”
楚天寒怒氣一下子全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
原來,這丫頭竟這般害怕,這般的依賴著他。
的確也是,在這世上,除了他之外,她就再也沒人可以依靠,孤單的滋味他雖末嘗過,可總也能夠想像一二,她只是一個小女孩,才十六歲便已喪了雙親,唯一的親人又想把她賣了抵債,這也難怪她沒有安全感,想要找個人依靠。
“思思……”他軟下了聲音, “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好,別哭了……”
杜思思仍是抽噎著,
“那個時候,娘也是叫思思先回去,她說她想在溪邊坐一下,想想心事,可是等思思一點再去看她,她卻倒在那邊,動也不動,任思思怎麼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