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黃裕很鬱悶。局長答應要主持公道的,就冷州越權插手,本應屬於他的經濟案一事,給他個說法。
可三天過去了還沒有訊息,好像這事不存在。
他知道,冷州和局長的關係不一般,他是局長一手提攜起來的。他倆像師徒,是那種亦師亦友的關係。
黃裕很是好奇。
這是個什麼案子?讓冷州緊抓不放。又讓局長本來答應過他的,要主持公道。現在看來是和了稀泥。
他把孫俊豪支隊長找來詢問情況,孫隊說:“我也不清楚,冷局直接安排的。我也就懶得管了。”
不過,董川可能知道,要不要把他找來問問?
於是將董川喊了過來,黃裕和孫俊豪,一同聽取了彙報。當聽說是在嫌犯的婚禮現場,將人帶走的時候,孫俊豪不禁罵了一句。
“真夠缺德的。”
你要麼早點,要麼晚點。不早不晚,偏在人家婚禮現場拿人,這不是羞辱人麼?
“誰說不是呢?”
董川委屈道:“我就是因為等到婚禮儀式進行完了,新郎新娘進入了敬酒環節,才秘密拿的人。”
結果惹的咱們冷局很生氣,說我不聽他的話,執行力不夠。所以才繞過我,把後續的審訊,交給了老邱。
黃裕聞言,眉頭緊鎖。這符合冷州的風格。
他這人胳膊長,不講章法,經常把手伸到別人的地盤上。對下則是隔山探海,經常一竿子插到底。
搞的別人很尷尬。無所適從,可又不敢抱怨。
“董川,舉報信的內容你看過嗎?”黃裕突然的一句問話,讓董川一下愣住了。他看了一眼孫俊豪…
要知道,系統很特殊。保守秘密,是一條原則。
而且大傢俬下傳言,黃裕和冷州倆人不對付,是競爭局長一職的對手。
老話說神仙打架,小鬼兒遭殃。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傳到了冷州的耳朵裡,是董川承受不起的。
所以他有些猶豫,求助的眼睛看向了孫俊豪…
孫隊長一擺手,“你看我做啥子?黃局怎麼問,你怎麼回答就是了。”
董川定了定神。
“呃,黃局。拿人時,冷局倒是讓我摟了一眼。舉報信一共三封,是檢舉體育報刊社的社長的…”
哦?黃裕聽了,心中就是一凜。體育報刊社?不就是自己的表妹黃儷,曾經工作過的單位麼?
“你等等…”
黃裕突然打斷了董川,並且問他,報刊社的社長是個女的,好像是姓劉。對!是姓劉,三十來歲…
有一次,他開車接表妹黃儷回家吃飯,他是見過劉雯的。董川搖搖頭,疑惑的說道:“黃局,那人是男的。很年輕,名字叫張峰?”
“你說什麼?”
黃裕聞言大吃一驚。張峰?不會是跟黃儷搞物件的張峰吧!可他那時只是個小美編,而且還是借調的…
三年不見面了,啥時候張峰當上報刊社的社長了?
其實,自從和黃儷分手後,張峰就再沒有和黃裕,有過任何的聯絡。
所以,黃裕不清楚報刊社的變化,不知道張峰的破格上位,也在情理之中了。他的認知中,報刊社,還是那個窮的叮噹響,都快發不出工資的寒酸單位呢。
“黃局,難道你認識張峰麼?”董川小心問道。
豈止是認識,簡直是太熟悉了!黃裕回想起張峰,玉樹臨風的模樣…
還是他黃裕親口告訴張峰的,說黃儷在m國定居了。並且已經結婚生子的訊息,讓他別再等了。
他記的很清楚。
那一刻,張峰的眼眶剎時間泛紅,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