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文青原本還憋了一肚子話,可聽了龐慧茹這番話之後,他就覺得自己那番話太多餘了。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隨後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姑姑,靖王爺為何沒碰過你,而且,他當真要謀反嗎?”
“這些你就別問了,因為我也不知道,總之方才的事情,你就爛在肚子裡,對誰都別聲張。”
“好!可是……靖王爺一旦事發,姑姑您豈不是要被連累了?這可如何是好?”
謀逆乃是株連的重罪,龐慧茹身為靖王爺的側妃,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而龐家,也會跟著被牽連。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龐慧茹安撫道:“我自有辦法脫身,在靖王爺府這些年,我也不是白待的。”
見她胸有成竹,龐文青松了一口氣。
“那……那蕭浪他,他會對姑姑您負責的吧?”
龐慧茹瞪了他一眼,訓斥道:“我是你的長輩,這些事還輪不到你操心。”
“哦。”龐文青低下頭,有些沮喪。
見狀,龐慧茹無奈地輕嘆了一聲,道:“我不跟你說,是不想把你捲進來,總之你就聽我的,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能說漏嘴,否則咱們龐家就完了。”
“姑姑放心,我保證守口如瓶。”
“嗯,對了,你怎鼻青臉腫的,誰欺負你了?”
“還能是誰,蕭浪唄。”
“什麼?”龐慧茹一愣,旋即皺眉問道:“他為何打你?”
龐文青苦著臉,將在醉仙居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之後,龐慧茹無奈地說道:“你這是被你爹給坑了啊!”
“誰說不是呢,可蕭浪也真是的,下手未免太狠了些,這不,我就只好過來姑姑這,討要一些跌打酒了。”
龐慧茹很快就將跌打酒翻了出來,“行了,你回去吧,蕭浪打你也是你爹的意思,可別怪他。”
“他現在是……我哪敢怪他啊。”
龐文青本想說蕭浪現在是自己的姑父,可這話,現在還不能說,便慌忙改口。
他帶著跌打酒走到門外,忽然回頭說道:“姑姑,您嫁入靖王爺府這麼多年,他都沒有碰過你,足可見他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如今還意圖謀反,姑姑還是早謀出路吧,趁早跟他劃清界限。”
龐慧茹微微頷首:“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龐文青“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龐慧茹目光微閃了幾下,轉身回到了寢室。
隨後從一箱子裡掏出了一封書信。
將其攤在桌子上,又找來紙筆,模仿著其上的筆跡。
寫完之後,她認真地比對了起來。
乍看之下,竟有七八分相似!
“還差一些,得抓緊時間多練練了。”
她喃喃說完,就又拿出一張嶄新的宣紙,繼續臨摹了起來。
……
是夜。
蕭浪帶著大牛,從某侯府當中走了出來。
此時大牛所抱著的箱子沉甸甸的。
蕭浪的懷裡也是鼓鼓的,沉甸甸的。
可謂是滿載而歸。
路上,大牛忽然賊兮兮地說道:“世子爺,方才我注意到,那平原侯的小妾頗有些姿色,尤其是那身材,嘖嘖,前凸後翹的,是你喜歡的那號……”
蕭浪嘴角抽了抽,吐槽道:“胡說八道,誰告訴你我喜歡那號的?這話可不能亂說!”
“嘿嘿,我懂我懂,要不……我偷偷翻牆回去,將其敲暈……”
聞言,蕭浪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你懂個球,我看你就啥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