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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被梵迦也說得啞口無言,剛鬆快點的心,這會兒又提了起來。
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精準地敲打在我的心上。
站在他的角度,他說得都對。
我知道霍閒曾說過不該說的話,所以梵迦也特意用‘熔河’勾回了不染。
以我瞭解的霍閒,他的做法更像是孩童般的惡作劇。
他就是想給梵迦也找些不痛快,胡說八道罷了。
不染對我們的隱瞞,也是家中私事,我無權多問。
商家是商家,我們是我們,兩條不同軌跡的路,又何必要故意相交?
剩下的幾人,更不必多說。
那是在歲月長河中,經歷了一樁樁一件件事,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信任。
可曾經…我對他不也是這樣嗎?
我永遠堅信無論他做了什麼,都不會害我…
因為他一次次救我於生死,救我於水火。
正因為這信任毫無保留,才在我得知一切原始都是因為他時,我才會跌入了阿鼻地獄。
在黑暗中不斷下墜的失重感,不知要將我帶去哪裡。
我抬起眼眸,盯著他的眼睛,“為什麼是我?
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是我呢?
從我來到青龍山就是一場局,對嗎?”
他抬抬眉,輕描淡寫的反問道:“你這麼認為?”
“不是嗎?從我在蛇仙廟瘸了腿開始,所以你到底在謀劃什麼呢?”
他很痛快的點頭承認,“沒錯,你的腿和我有關係…”
我失望的笑笑,打斷他的話,“那你還要我該怎麼信任你呢?
這本就是一場陰謀,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是不對等的,我一直活在你的掌控之中。
而在這期間我交付了我的真心,可你呢?
七年。
你何曾主動說過一次?
我知道你是無情根之人,你走的是無情道。
以你的修為,我們的思想不可能在一個高度上。
你的慈悲與智慧遵循的是天道規律,雖心存善念,但也會冷血無情。
無情根之人,有一顆無塵無垢之心的赤誠之心。
對世間萬物不愛不恨,無慾無情。
可以善良到不傷害螻蟻,卻無情到六親不認。
因為所有眾生在你眼裡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任何不同。
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會愛,會恨,會妒,會怕,會自卑!
我只是自私的想保護我自己,難道這也不行嗎?”
我越說越激動,話到最後都已經破了音。
而他冷靜的像古寺裡的青燈。
他直勾勾的盯著我,輕笑了聲,“好一個遵循天道規律,好一個眾生皆同。”
他說著走到我面前彎下腰,態度強硬的將我橫著抱了起來,我手中的柺杖失手而落。
“鐺”的一聲響。
彷彿敲在了誰的心上。
我驚呼道:“你要幹嘛?”
“我修的不是你口中的什麼無情道 。
不過你有一點說的很對,除了你,眾生在我眼裡沒有不同。
欲是索取,愛是付出。
只要能保下你,違背這天道,逆天而行又有何不可?!”
我眸子一震,反應過來後,又不斷地捶打他的胸口。
“你放我下去!”
我在他懷中死命掙扎,而他穩如泰山,推開餐廳的門向外走去。
他低頭看我,又向其餘房間的門,“你不想給他們都吵起來,就小點聲。
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