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陽思忖片刻,道:“大師,你還是把金丹還給我吧?否則此事傳揚出去,只怕對大師名聲不好。”
一言大師豈會不知這話中的含義?此事若傳揚出去,必會令他成為眾矢之的,那時群雄覬覦,只怕要他走不出這片崑崙山。
“你敢?”
一言大師惱羞成怒,目中竟露出一絲殺意。
只見他抬起一掌,突然重重拍在茶桌上,砰的一聲,直震得杯盞跳起,木屑橫飛。
待他將手收回時,只見茶桌四條腿登時喀喇喇折斷,一尊泥佛也隨著坍塌的桌子摔落在地。
姜飛陽卻不怕他,畢竟甲子集內有大陣庇護,諒這大和尚也不敢如何。便道:“大師若是不把金丹還來,只怕我這張嘴很難封住。”
便在這時,忽聽得章雲逸在內心深處道:“好東西!”
姜飛陽聞言,不由地眉頭一皺,暗暗問道:“什麼好東西?”
只聽章雲逸道:“地上那尊泥佛!”
姜飛陽斜斜瞥了一眼地上的泥佛,又在心中暗暗問道:“一尊泥佛算什麼好東西?還能比得了咱們的神品築基丹不成?”
此時一言大師開口道:“我看你這小友根基非凡,想必也用不上這一顆神品築基丹,何必為此事傷了大家的和氣?”
這大和尚好沒道理,拿人寶物,不還不說,狗嘴裡竟還能吐出這一番“漂亮話”!
姜飛陽暗道:“師父,待我拿回金丹再說。”便開口說道:“大師修為深厚,想必也用不上神品築基丹……難不成大師還想自廢修為,從頭開始麼?豈不可惜瞭如今這一身的修為?”
一言大師道:“有何不可?有了神品築基丹,老衲最多閉關幾十年,便可超過如今的修為。”
姜飛陽正要開口,只聽章雲逸道:“不必跟這大和尚一般見識,只要有扶桑木在,還怕沒有神品築基丹麼?跟他換。”
姜飛陽一時也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師父究竟何意?
只是師命難違,便顯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來,對一言大師道:“也罷,就拿金丹換佛像!只盼大師將來不要忘了晚輩今天的好!”
一言大師聞言,頓時轉怒為喜,喜笑顏開,態度也變得溫和客氣了許多,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若非佛門戒律,老衲非跟你拜做兄弟不可,又怎會忘了你的好?”
姜飛陽俯身撿起地上的泥佛,吹去佛像身上的落灰,只見佛像雖是泥塑,卻也雕刻得栩栩如生,似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他瞧著佛像,問道:“佛門中還有這樣的戒律?”
一言大師道:“佛祖有言,要戒七情六慾。老衲若跟你拜了兄弟,豈不是有了兄弟之情?違背了佛祖的教誨?”說著,又雙手合十向泥佛拜了一拜,接著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祖今日跟了你,將來必會為你祈福度化,助你早登極樂。”
姜飛陽心中罵道:“誰愛跟你這禿驢結拜?”嘴上沒好氣道:“算了吧!今天就算不看佛面,也要看大師的僧面!”抱著泥佛拱拱手,道:“告辭!”說罷,頭也不回地徑自走了。
只聽得一言大師在身後叫道:“老衲瑣事纏身,就不送小友出門了!”
姜飛陽也不理他,瞧著手上的泥佛,暗自在心中問道:“師父,這佛像到底有什麼用?難不成真拿回去燒香供著麼?”
章雲逸道:“金丹換佛像,咱們不吃虧。”
姜飛陽恨不得把這泥佛摔個稀碎,捧在手上都嫌礙手,便問道:“這還不吃虧?雖說有扶桑木在,可以再煉製神品築基丹,可是一顆築基丹造價都要好幾個億。這麼大一筆錢財,我就是拿去請人塑金佛,都能塑出來好幾個了!”
章雲逸道:“無知小兒,你可知你手上的佛像是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