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一帶著墨景淵走出那片竹林,並未離開寒酥谷,一路蔓延的不知名小花盛情開放著。
對寒酥谷而言最為知名的是山下坐落的柏寒庭,蘇韻一輕車熟路的拐入小巷中,將一扇不起眼的門推開。
“哥哥,換件衣服?”
蘇韻一回頭看向墨景淵,軟糯的聲音很好聽。
墨景淵才知曉昨天取回來的東西是兩件衣服,男式是一身中式禮服,暮雲灰浮光錦,金絲紋理點綴著圖案。
儒雅紳士,墨景淵站在院子中央的井口前,慢條斯理的挽著手中的袖子,骨感的手指自稱一幅佳畫,挺拔的身軀襯得腰間的曲線生了幾分情絲。
關著的木門從外面被推開,墨景淵隨著聲音看過去,來者佝僂著腰,拄著柺杖,銀白的鬍鬚和頭髮告誡著歲月在一個人身上的印記。
“您是?”
老人率先開口詢問,滄桑的聲音道起。
“墨景淵。”
“跟別人來的?”
老人警惕的看著墨景淵,洞察著有機率出現的情況。
“阿公,我帶他來的。”
靈巧溫婉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同步的轉頭看向站在房間門口的女孩。
一襲乳白旗袍,胸前點綴著幾顆雅紅的扣子,無袖設計露出那抹香肩更有韻味,隨意盤起的頭髮,在陽光下照射映著些光輝。
“哎呦,阿公沒有眼花吧。快過來。”
老人看到面前的女孩情緒激動不已,揮著手招呼蘇韻一過來。
蘇韻一聽話的走到老人面前,動作乖巧得轉了一圈展示給他看。
“阿公,我很好的。”
蘇韻一目光柔柔嬌嬌得看著白髮蒼蒼的老人,隨後跟他介紹。
“我帶了男朋友來。”
墨景淵聽到蘇韻一的介紹上前略微彎身跟老人打招呼。
“怪不得來找阿公了,小娃娃也長大了。”
老人打量著墨景淵,沒過幾秒視線回到蘇韻一身上,假裝不滿的怨道。
“阿公,我取了爸爸留下的盒子。”
蘇韻一軟糯的笑著,看著老人說道。
老人聽到蘇韻一的話瞭然,她是知曉此事了,有些詫異那麼小的年紀能記下這些微不足道的談話。
“走吧,要不然小娃娃該急了。”
老人輕敲了下蘇韻一的額頭,調侃著帶兩人進入側邊的院子。
進屋後老人讓兩人等著,獨自去裡屋。
蘇韻一湊到墨景淵旁邊小聲說道,
“一會阿公會拿些物件出來,看你表現了哦,拿到手就是代表你未來岳父認可你了。”
蘇韻一鼓勵似的輕拍在墨景淵的手臂上,眼中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表現。
墨景淵嘴角勾起,事情比他想的要有些挑戰。
“娃娃,小時那小子肯定沒料到這麼早就要用上了。”
老人的聲音從裡屋傳來,拄著柺杖走了出來,手中抱著一個木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審視的看了眼墨景淵,表情變得嚴肅認真,坐在紅桃木的椅子上,手搭在桌前。
“叫什麼?墨景淵?”
“是,初次見面,略有不妥。”
墨景淵放低姿態收斂了氣場,謙遜的回應著老人的問話。
蘇韻一等著老人接下來的詢問,然而沒了任何後續,悄悄靠近墨景淵勾住他的衣角。
“阿公。”
“你這娃娃,急什麼。”
老人正想著為難一下墨景淵,誰料兩人直接跪在了他面前,有些氣憤的看著蘇韻一。
“我還沒訓呢,就心疼了。起來吧,你跪著我還心疼呢。”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