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睡。
克萊爾把紋身師的這個工作抬得上來,王媽媽已經老了,並不太瞭解紋身是個什麼東西,雖然奇怪什麼紋身還要半夜來紋,但是依舊在電話裡面絮絮叨叨地叮囑著克萊爾
“團圓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呀,夜班可是有很多壞人的,如果不好了,咱就換一個昂”
“好的,我知道啦,王媽媽,我每個月中旬晚上可以回來一回哦,到時候我要吃王媽媽給我做的夜宵!”
“好好好。”
於是克萊爾就化身成了酒吧的保安,起先那些賭徒們看見克萊爾是一個女生又長得漂亮,想要動手動腳的時候,克萊爾可不會慣著他們,直接一套木棍再加身法就打到跪地求饒。
克萊爾又靠自己那些年在孤兒院吃苦以及自學練出來的特性,成功地打敗了那一群健身時吃點激素長大的保安當上了保安隊長。
日薪資也成功地加到了800。
克萊爾除了吃飯以及必要的其他之外都通通的轉給了孤兒院,王媽媽收到的時候有一點驚訝,紋身是能夠賺這麼多錢,但是克萊爾依舊笑呵呵地對著她說
“哎呀,我畫畫畫得好嘛,客人都喜歡我給他們畫的圖案呢!”
克萊爾從小畫畫技術自學的就很好,王媽媽這才放下心來。
於是克萊爾就白天補覺,晚上提個木棍就在那裡巡視,看見有鬧事的直接一棍子上去就是錘。
克萊爾的木棍還不是那種普通的木棍,是那種類似於棒球棍的設計,但是又比棒球棍要沉。
一棒子下去,不留點血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克萊爾的悲天聖母心,早在小時候孤兒院裡面的生活就已經磨滅了差不多了。
克萊爾其實也並不想做這份工作,但是那些說好要賺錢回報孤兒院的人,大多數在九年義務教育制度結束之後就遠走外省了多年來一個資訊都沒有。
孤兒院是不可能靠著社會募捐活下去的,尤其是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生而不養,克萊爾牢牢記著大年初一的那個溫馨。
在這裡放水可不能給你飯吃,甚至還可能讓你丟命,克萊爾已經工作了許久了,這些來的瘋子們大機率克萊爾也順眼了。
他們也習慣了克萊爾的存在,每當想鬧事的時候,看見克萊爾提著棒子走過來的時候就都不敢說話了。
畢竟他們可打不過這娘們。
克萊爾在上高中之前也是不抽菸不喝酒的,但是在這裡渾濁慣了,清白反而成了一種罪過。
哪怕克萊爾再厲害,她一個人是打不過一群人的,她來這裡之前就明白這裡是個什麼垃圾場,她也沒指望著自己在這裡能夠做一朵與世無爭的白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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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克萊爾在自己的左手臂最上端紋了一朵黑色的梔子花,開始嘗試著習慣酒精與菸草。
哪怕克萊爾不想,但是這裡的酒吧晚上,那參差不齊的菸草味從來沒有斷過,克萊爾只能強迫著自己習慣這股氣味,因為這個是給錢最高的了。
今天正好是克萊爾一個月內的唯一休假日,所以克萊爾剛剛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給王媽媽打字。
今天晚上回去之後,明天可以休息一天。
直到此刻克萊爾的眼神裡那種藐視一切的情緒消散了不少,留下來的就只有溫柔以及雀躍。
今天或許是因為克萊爾要回家了,所以就連鬧事的也格外的少,除了剛剛那個被打了差點沒有呼吸了的男人之外,竟然沒有其他臉紅脖子粗的人。
克萊爾今天為了回去不讓王媽媽聞到,所以只吸了一根菸,還在臨走的時候借用了一下前臺的香水噴了一下身體。
克萊爾臉上並沒有化妝,她是去當保安的,又不是去選美的,畫個妝打完人臉上就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