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太子殿下此人如何?”
柳禹琛聞言一愣,心中暗自思量:怎可妄議儲君?
他看向蔣睿城,只見其眼神清明,哪有一絲醉意?
他心領神會,怕是這話另有深意。
“太子殿下口碑極好,儒雅隨和。”柳禹琛如實說道,“但我總覺得他親和中透著疏離。”
蔣睿城聞言神色一黯,雙手握拳,道:“那你可知他今日何故缺席?”
柳禹琛搖頭,他當真不知。
“哼,他去了臨安,收割養肥的那些羔羊。”蔣睿城語氣中帶著嘲諷。
柳禹琛心中暗自心驚,思索著這話含義,目光緊緊盯著蔣睿城:“睿城兄,你這話是何意?
誰是養肥的羔羊?”
他心中疑惑,蔣睿城為何特意告知自己,難道是要拉自己下水?
可他深知蔣睿城為人光明磊落,斷不會使那等鬼蜮伎倆。
忽念及臨安,姐姐嫁與範聿恆,那可是臨安城首富,難道……
他看向蔣睿城,想要確認其話中的意思。
卻見蔣睿城神色躲閃,道:“抱歉,我今日喝醉,話多。
禹琛只當我是醉話,當不得真。你我今日只當未曾見過。”
言罷,蔣睿城匆匆離去。
柳禹琛思緒一片煩亂,他急著叫住蔣睿城,卻只見其越走越遠。
最終,蔣睿城一著急,醒了過來。
夜色依舊深沉,柳禹琛躺在床上,心中五味雜陳。
他回想夢中情形,覺得夢境來得十分蹊蹺,不知是否預示著什麼。
蔣睿城所言那麼清晰,夢中他語氣篤定,神情間的鄙夷不屑等那麼清晰,總不會是空穴來風?
柳禹琛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若夢境屬實,那姐姐的處境不堪設想。
良久,他暗下決心:明日務必啟程去一趟臨安。
他在這世上沒有什麼親人了,只有母親和阿姊。
柳禹琛想到夢中那詭異的時間節點,元宵詩會後不久便是春闈。
依他對姐姐的情誼,必做不到聽到那樣的訊息後,依然置之不理,任憑阿姊陷入可能的險境。
難道他沒趕上那屆春闈?!
柳禹琛思緒一團亂麻,聰明的大腦有停擺的趨勢。
他不再多想,左右時間充裕,現在離元宵詩會還早。
想到此,他憂心少了些許,夢境並非全都對的上。
而且蔣兄如今身在臨安城,與夢中情形不符。
可不知為何,即使做了重重心理建設,柳禹琛依然對夢境久久不能釋懷。
此事,他尚不知,有一個勇敢的姑娘,正為了他離家出走,奔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