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回應:“如意姑娘,您放心,這馬兒跑得快,咱們一定能儘快請到大夫。”
馬車準備就緒,如意和小六跳上馬車,小六一揚馬鞭,馬車在夜色中疾馳而出,車輪壓過青石板路,發出急促的聲響。
臨安城的夜晚並不平靜,街道上仍有行人往來,但如意和小六無心理會,他們只想著趕到城裡最有名的醫館——仁心堂。
馬車在仁心堂門前停下,如意顧不得馬車還未停穩,便急匆匆地跳下,直奔大門。
她用力拍打門環,急促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
門房的僕人睡眼惺忪地開啟門,見到如意焦急的神情,立刻清醒了幾分:“姑娘,這是怎麼了?”
如意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快,快請你們的大夫,我們範府大少爺高燒不退,急需救治。”
僕人不敢怠慢,立刻回屋叫醒了仁心堂的坐堂名醫張大夫。
張大夫披上外衣,拿起藥箱,跟著如意和小六上了馬車。
馬車再次啟動,這一次,車內多了張大夫沉穩的聲音:“姑娘,你別急,我這就隨你去看看。”
如意眼眶泛紅,她哀求道:“張大夫,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大少爺。”
張大夫點頭,神色嚴肅:“救人是醫者本分,我自會盡力。”
馬車在夜色中飛馳,飛快駛入範府。
張大夫隨著如意和小六匆匆進入範府,穿過精心修剪的花園和曲折的迴廊,直奔範凌霄的臥房。
府中的僕人們神色焦急,見到張大夫的到來,紛紛讓開道路。
推開範凌霄臥房的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屋內燈光昏暗,床榻上,範凌霄面色蒼白,雙目緊閉,額頭上敷著溼冷的毛巾,呼吸急促而微弱。
張大夫走到床邊,示意旁人安靜,然後輕輕撩起範凌霄的手腕,手指輕按在脈搏上,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著脈象的變化。
屋內靜得可以聽到燭花爆裂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大夫的臉上。
片刻後,張大夫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輕輕嘖嘖稱奇,放下範凌霄的手腕,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張大夫,如何?”如意緊張地問,聲音微微顫抖。
張大夫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這位少爺的脈象奇特,既有虛弱之象,又隱含一股堅韌之力,這在老夫行醫數十載中,實屬罕見。”
旁聽的範府家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張大夫繼續說道:“通常高熱之症,脈象應浮而數,但少爺的脈象卻是浮而有力,不似尋常病症。”
如意急切地問:“那大少爺的病情究竟如何?能否痊癒?”
張大夫沉吟道:“病情雖奇,但並非無藥可醫。
我需仔細斟酌,開一副方子試一試。
不過,能否痊癒,還需看少爺的體質和造化。”
說罷,張大夫取出筆墨,在桌上的處方箋上飛快地書寫起來。
如意和小六,趙姨娘都緊張地看著張大夫的動作,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照著藥房抓上三副藥,應該可以痊癒。”
“謝謝大夫,勞煩你跑一趟。”如意遞出去一個荷包。
張大夫掂掂重量,滿意的笑了,“醫者本分,祝大少爺早日康復。”
小六去送張大夫回醫館,如意去柳清漪處覆命。
“夫人,張大夫看過了,說了一些少爺脈象奇特,什麼虛浮,什麼強勁的。
奴婢聽不明白,但張大夫開了三天的藥,聽他的話音,大少爺應該無礙。”如意娓娓道來,說話很有條理。
柳清漪看她遇事不疾不徐,自有章法,很是滿意,暗道這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