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呼雀躍跑開了。
寒冬臘月,學堂的庭院中依然生機勃勃。
很快學堂的孩子們都得到了即將放冬假的訊息,歡笑聲傳了出來,如銀鈴般清脆,陸續有孩子們跑出來玩耍,他們身著厚實的棉衣,小臉凍得通紅,卻難掩眼神中的興奮。
範凌霄與元瑤對視一眼,範凌霄雙眸晶亮,透著不服輸的勁兒,元瑤亦是目光堅定,二人眼中同樣是不服輸的神采。
這關係到話語權,元瑤年紀比範凌霄大一些,怎麼會甘心做妹妹。
她看了一眼始作俑者範京墨,一開始還以為是她初來乍到,給她的下馬威。
後來相處才發覺,範京墨為人仗義,不大聰明的樣子。
此時的範京墨,整個人有些蔫蔫的,身形略顯單薄的他站在那裡,低著頭,踢著腳下的青石板路。
這還用評比嗎?
結果不是顯而易見的嘛,他必定是墊底那一個。
他心裡滿是懊惱,想著自己平日裡貪玩,未曾好好溫書,如今只怕是要出醜了。
最終還是範凌霄先察覺到範京墨情緒不高,他嘴角上揚,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笑著安慰道:“京墨弟弟,莫要煩惱,你本就是我們三人年紀最小的,這一時的勝負算不得什麼。”
範京墨聽了,抬眸看著他,撇了撇嘴道:“你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呢,太扎心了。”
元瑤也被逗笑了。
但範京墨心大,很快便將不快拋棄,揮揮拳頭,自信滿滿道:“我的優勢本來就不在學業上,我將來是要做大將軍的,馳騁沙場,保家衛國!”
那模樣彷彿此刻他已身披戰甲,手握長槍。
元瑤見狀,眼眸彎彎,跟著附和:“京墨說得極是,你有此等抱負,定能成就非凡。”
範京墨被誇讚,下巴微微揚起,臉上更得意了。
三人還都是孩子,評比又是等五日後測試,心思單純的他們,很快便不再提及這話題,手拉手,一同在院子裡奔跑嬉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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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晨光熹微,柳禹琛與阿福在客棧用過早膳,便準備啟程。
柳禹琛一襲月白色錦袍,腰束墨色絲帶,劍眉星目間透著一股急切。
他大步流星走出客棧,翻身上馬,而後放眼臨安方向,臉上滿是興奮之色,高聲說道:“加快速度趕路,阿福先委屈些,午膳便省略了,天黑前即可到達臨安。”
言罷,眼神中滿是期待與堅定,彷彿歸心似箭。
阿福站在一旁,身著樸素的青布衣衫,頭戴一頂黑色小氈帽。
聽聞此言,他憨笑著撓撓頭,渾不在意地說道:“少爺都不嫌辛苦,阿福有什麼好委屈的,都聽你的。”
說罷,他也利落上馬,二人同時一揚馬鞭,駿馬嘶鳴,蹄聲嘚嘚,快速向著臨安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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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蘇瑤這邊,行程進度慢上許多。
蘇瑤身著一襲淡粉色羅裙,外披一件白色狐毛鑲邊的披風,她本就心思玲瓏,坐在緩緩行駛的馬車中,敏銳地察覺到官道上似乎在有目的尋人。
她秀眉微蹙,心中暗自思量,不多時便猜測到應是父親在派人尋她。
為了順利離開,她特意想了個障眼法,她與車伕一同應對盤查,而丫鬟小棠則搭乘了後面商隊的車輛。
如此這般,她在眾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悄然離開了。
說來也巧,柳禹琛心急趕路,而蘇瑤雖耽擱了許久躲避尋找,此刻也在催促車伕加快進度。
他們在一處偏僻拐角處不期而遇。
柳禹琛正策馬疾馳,忽見前方突然出現一輛馬車,他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慌亂,雙手下意識地抓緊韁繩,馬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