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漪見狀,心中已明瞭七八分。
她話不多說,直接從袖中取出那張沉甸甸的銀票,遞給方宴道:“萬事開頭難,如果能夠用銀子開路,或許能事半功倍。這十萬兩銀票,大人您先拿著用。”
方宴被那十萬兩銀票驚了一下,但他畢竟是見慣大場面之人,很快便平復了心情。
接過銀票,方宴心中更加明瞭柳清漪推行新政策的立場之堅定。
他也不再隱瞞,將議事廳內發生之事事無鉅細娓娓道來。
談及元祭酒的不作為,趙元芳的提議以及柳山長態度曖昧時,方宴語氣中有幾分無奈與感慨。
柳清漪靜靜聽著,眉頭微蹙,思索片刻後提出問題:“臨安書院到場了柳山長和元祭酒,柳山長不怎麼理事,按常理一應事物理應有副山長處理,為何不見其出面?”
方宴聞言想了想,回答道:“聽聞副山長是柳山長長子,驚才絕豔,頗有管理之能。
只是他不安現狀,想讓臨安書院更近一步,成為一等學府。
故而這些年他一直在外遊學,尋找方法。
本學政到任以來,也未曾得見。”
柳清漪聽罷若有所思,她微微眯起雙眸,在腦海中拼湊著這些資訊。
突然,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快的她沒有抓住。
她輕輕搖了搖頭,試圖將那個模糊的念頭抓住,嘗試一番未果,只好暫時作罷。。
此時,方宴正目光灼灼地看著柳清漪,等待她的回應。
柳清漪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思緒壓下,微笑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過清漪相信,事在人為。
有大人在,相信一定能找到解決問題之道。”
方宴遲疑了一下,面有愧色。
“本學政自是義不容辭,只是可惜還把柳夫子牽扯進來。
他們請柳夫子赴會,怕是會多有為難……”方宴看了一眼柳清漪,欲言又止。
“方學政不必擔憂。”柳清漪對方宴笑了笑,“清漪既然敢去,就自然有把握全身而退。”
方宴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只見她眼神堅定,面容沉靜,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自信的風采。
“那就好。”方宴點了點頭,“不過也無需太多煩憂,總歸有本學政在場,晾他們也整不出太多花樣。
但若是有突發狀況,一定要保證自身安全要緊。”
“多謝方學政。”柳清漪再次對方宴行了一禮。
兩人又聊了一些關於臨安書院的事情,便各自離去了。
柳清漪回到翠竹院,心中仍在思考今日之事。
“副山長……在外遊學……”柳清漪喃喃自語道,“若是能聯絡上這位副山長,或許事情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