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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安安和楚天寒交情已有多年,是楚天寒的粉知己之一,方才楚天寒正要帶杜思思回到客棧,途中巧遇錢安安,他便理所當然的打發了杜思思,隨錢安安來到玉樓春灑樓。至於那“千手公子”的稱呼,則是楚天寒在江湖上外號,他之所以博得此項美名,是因為他擅長使用暗器,出手繁複迅捷,連珠發暗器的手法讓人歎為觀止,有如生了千隻手一般。
“好吧!”對於錢安安的嬌,楚天寒回以大笑,
“你都這麼說了,那楚某也只好以酒賠罪,先乾為敬。”說著舉起酒,一飲而盡。
錢安安卻還不滿意, “一杯哪夠抵銷安安苦等之情!少說也要連幹三杯。”
“三杯就三不,楚某舍命陪紅顏就是了。”他二話不說,連斟了三杯酒,舉飲盡,舉止看似豪放,卻隱隱約約帶著些許自暴自棄的狂狷。
錢安安並沒有注意到。
“楚爺果然是性情中人,安安服了。”她滿意的嬌笑,動手為楚天寒空了的酒杯斟滿,不經意的問:
“對了,楚爺,方才跟在你身旁的那小姑娘是您的什麼人!風流不羈的千手公子,不會真的給羈絆住了吧!”
“誰能把我羈絆住!”楚天寒放聲狂笑,笑聲裡卻有別人聽不出來的蕭索,
“那丫頭是我撈到的,因為無家可歸,暫時跟著我。”
沒有人知道,他多希望被絆住,多希望那小粉蝶兒棲息的是他的肩頭。他下意識的輕撫右掌上的一圈疤痕,那是第一次見面時被眉兒給咬的,而她並不知,她這一咬,竟在他心頭烙下了磨滅不去的印痕。
“這年頭小丫頭可以隨便撈得到!楚爺,您倒是告訴人家,您在哪兒撈到的!”錢安安瞪大了那雙明媚的雙眼。
“秦淮河。”
他在西湖失落了他的心,卻在秦淮河裡撈到另一隻小粉蝶;只是同為粉蝶,卻是兩樣的性情,看到那相似的容貌,只徒令他憶起心中的傷痛。
“早知楚爺有興致打撈收留孤女,安安早就躍入長江了。”
“那楚某可不就罪過了!”楚天寒輕佻的挑起美人的下巴,一臉調笑,
“安安乃鎮江名流競相逭逐的花魁,若讓楚某給獨了,豈不令你裙下不貳之臣傷心斷腸!”
“敢情楚爺是拿安安當三歲小孩哄呢!誰不知咱們千手公子眼睛生得此天還高,安安一介執壺賣笑的青樓女,哪人得了楚爺法眼!楚爺淨拿些好聽話來哄人。”
“安安這麼說,可真是傷了楚某的心,楚某對你,日月可表。”
“那安安可是榮幸之至。楚爺您這些話,還是拿去哄您撈的那小丫頭吧!安安可不怎麼信呢!”錢安安輕輕颳了他的臉一記,調笑道:
“對了,那小丫頭是哪裡的人氏,怎麼楚爺您帶走她,她的家人不說話的嗎!”
“她的爹孃早死了,唯一的親人則想把她賣入青樓,償還賭債,她正是因此而失足落入河中。”楚天寒簡單的說。
“原來如此。”在這玉樓春中,哪個姑娘背後不是藏有一個讓人心酸的故事!錢安安也不例外,她只淡笑,倒是看不出對此事作何感想,這也難怪那丫頭看來這般依賴楚爺您了。方才您同安安來時,安安看那姑娘的表情,真是……“她抿嘴一笑,沒有說下去。
被這麼提醒,楚天寒不由得愧疚了起來,是啊!方才他同錢安安離去時,杜思思那表情,就好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無助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原地。
他知道他是傷了杜思思那顆純真善良的心。
長得像眉兒,不是那丫頭的錯,因此而觸動他的心事,更與她沒有關係,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情緒。面對這等情形,那丫頭連句活都不敢多問,只是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