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瓔問到,是不是說她壞話才鳥糞淋頭時,秦苑下意識否認。
“什麼?我什麼時候說了?”
雷鳥卻是蹲坐在秦瓔肩膀上,直點頭告狀。
沒錯,這個壞東西就是在說主人壞話。
秦瓔和秦苑兩人只差了一歲。
秦治州是一個十分沒品的人,生養出的兒女自然也沒品。
秦瓔在秦苑姐弟眼中,哪怕改姓秦也並不是秦家人,只是一個被父母拋棄寄人籬下的可憐蟲。
幼時秦瓔性格沉默怪異,對這表姐秦苑從第一次見面就有種莫名優越感與嫉妒。
在她帶著她的蠢弟弟嘗試欺負人時,總被秦瓔錘。
兩人現在是連面子都撕破的交惡。
從小打到大,秦瓔一眼就能看出秦苑幹了些什麼。
有些無語搖了搖頭:“真晦氣。”
難得帶著家裡小的出門,就遇上這樣的晦氣事。
秦苑暴跳如雷,手一指就想要像從前一樣罵起來。
秦瓔活動了一下手腕,已經做好抽人找律師一條龍準備。
誰知,氣急敗壞的秦瓔竟一咬嘴唇,竟硬將一口氣嚥下。
不對勁。
活動手腕的秦瓔動作一頓。
秦治州做點建材生意,家境還算富裕。
就是這種有錢但不算有錢的家境,才養出秦苑兩姐弟那種清澈愚蠢的跋扈惡毒。
大庭廣眾之下受了窩囊氣,選擇忍氣吞聲絕不是秦苑的風格。
秦瓔的猜測果然正確,秦苑手機突然響起,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避到一旁接了個電話。
不多時,掛了電話走回來,急忙去看她帶來那條黑杜賓。
一改剛才踢狗那樣,急忙先檢視杜賓的腰側。
檢查狗的腰側沒留下明顯傷處,她暗自鬆口氣。
抬眼看秦瓔,眼神依舊滿是厭惡,卻意外地沒有繼續爭吵。
一抿嘴唇道:“算我倒黴,你趕緊走!”
說罷又神情焦急對餐廳經理吼:“沒看見那麼多人圍著看熱鬧嗎?還不趕走?”
餐廳經理又一次無辜被罵,心說這別的顧客是他能趕走的?
心裡吐槽,但作為一個打工人,經理也沒辦法四方賠笑,人群這才散去。
秦苑似乎一點不希望看見秦瓔,連賠償衣服的事情也沒提,帶著她的那隻杜賓犬回到了她的包廂。
秦瓔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旋即又對餐廳經理笑道:“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餐廳經理心中怎麼想不知,但面上依舊是笑得禮貌:“您客氣了小姐。”
兩人友好交談了兩句,秦瓔轉身回去前,在手機買了這個商場六千的購物券,指定送給這位經理。
她則領著韓烈等,重新回到餐桌旁。
門一關上,韓烈俯身低頭在她耳邊道:“您的表妹應該是和什麼人約好了在這見面。”
“對方叫達令,似乎很喜歡犬隻。”
韓烈那麼大一個杵著,只要認真聽,秦苑那邊打電話的聲音根本逃不過他的耳朵。
在聽他說,和秦苑約好的人叫達令時,秦瓔眼底染上些笑意。
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喃喃道:“難怪。”
小時候秦苑可不是什麼好鳥,每每受氣就在尋古鎮街道上尋幼貓幼狗來欺負。
有時手段惡劣至極,被秦瓔發現拎著她頭髮揍過很多次。
秦瓔不覺得這樣一個人長大後會改,會突然喜歡上寵物。
原來,都有原因。
秦瓔本打算吃完飯帶韓烈去置辦點行頭的,現在卻不急了。
她想看看,到底是哪路人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