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右臉,終不敢再嬉皮笑臉,正色道:“我曉得了,再不多口舌。”
得了他保證,一直抱臂看好戲的武二打圓場:“行了,好生吃飯吧,長點記性。”
吃好飯,王敞四人就這般合衣在冰塊附近假寐。
娃娃屋的小床上,秦瓔撕了好些紙碎給他們當褥子。
但她誤判了這荒漠的日頭和天氣。
加之那床太高,與其爬上爬下一幫臭男人擠大通鋪,倒不如就這樣睡在冰塊旁的地板上。
涼爽還舒坦。
秦瓔聽見此起彼伏的打鼾聲,都羨慕他們的睡眠質量。
正想移開視線,讓箱子中時間流速加快跳過他們的睡眠階段時,她聽見腳步聲。
細一看,一顆小黑豆子沒睡覺,是韓烈在用外頭的沙子擦洗沾了蔥油的髒碟。。
那幾乎有他高的碟子被他毫不費力搬來搬去,頗有小螞蟻搬東西的架勢。
要是擱在箱子外,也是可以挑戰人體極限的猛人。
秦瓔靜靜看著他用沙子擦乾淨盤子搬回小屋,然後出來照顧馬匹。
挨個給五匹馬挨個擦拭汗水,用刀鑿了娃娃屋中的冰塊給馬腿敷關節。
從秦瓔的角度看他小小一個忙碌,是件很有趣的事。
她索性托腮看了會,一直到韓烈把娃娃屋中都簡單清理了一遍,小睡的四人醒來。
程宣張放兩個不好意思得很:“韓隊率,應該讓我們來的。”
韓烈曉得自己不需要休息,沒同他們假客套,一擺手道:“灌滿水囊,準備起程!”
,!
秦瓔看見王敞急匆匆從娃娃屋跑出來,還以為他要做什麼。
不料他走到無人處開始解褲帶。
秦瓔並不想看奇怪的細節,移開視線。
只是下一瞬便聽王敞殺豬似的叫聲。
“好個不要臉的,掏乃公的褲襠?”
掏褲襠?
這秦瓔就感興趣了。
她一看,忍不住嘶了一聲。
只見王敞在他方才撒尿的沙地中滾。
一個人型生物用標準霸總姿勢把他的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在他腹部掏。
具體是掏哪,秦瓔看不見。
王敞很慌,但他也嘴貧。
“哪來的好色死鬼,哎喲,別,祖宗,蛆掉我嘴裡了!”
秦瓔聽他嚷嚷都覺得埋汰。
摸花鏟想要仗義相救時,聽他喊聲追來的韓烈一馬當先將按住王敞的類人生物撲倒,兩隻胳膊鉗住這生物的脖頸。
秦瓔只聽一聲嘎嘣脆響。
就見韓烈一把將那玩意的腦袋拔下。
箱子外,秦瓔一激靈。
“小狼狗有點殘暴啊!”
一禿嚕嘴喊出外號,秦瓔自覺失言急急閉嘴。
拎著一個人頭的韓烈渾身一僵。
上神喊他什麼?
是錯覺吧,一定是錯覺!
應該是風太大,王敞太吵他聽錯了。
自我開解了一番,韓烈把右手拔下來的人頭提在手裡看。
隨後蹙眉:“是黃沙之民。”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
沙漠中的活屍,自然是風乾老臘肉狀。
韓烈手裡的人頭,頭髮稀疏但眉骨高聳骨架高大。
武二也走了過來。
他看著蠟制人頭道:“沙民死在這,因旱魃屍的影響變成了活屍。”
捂著褲襠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王敞,跳著過來踢了一腳沙丘上的無首乾屍。
“臭流氓,險些給乃公摘了去!”
嘩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