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姝婭滿臉漲紅,眼底佈滿血絲往外鼓,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眼看就要窒息了。
霽月跳坐在石凳上,腳踩石墩,衝我擺擺手,“阿符,這樣被你玩死了可沒意思。”
霽月說完,微微張口,她的蛇蠱從口中一寸寸滑出。
我看不得這尊場面,胃裡難受,連忙別過臉去。
“阿烏。”
阿烏收到指令後鬆了鬆身子,姜姝婭緩過氣好一陣嗆咳,差點沒把肺子咳出來。
她捂著脖頸道:“符如因!你這樣是犯法的!你是瘋了不成?!”
“你在說什麼?我都沒碰你,蛇攻擊你,我怕蛇所以沒救你,我就犯法了嗎?”
院外看熱鬧的人:“沒有!我們能作證!”
姜姝婭眸子一緊,恐懼慢慢爬上她的眼底。
霽月笑得陰森,“姜姝婭,妹妹給你加道菜,給你助助興。”
我被她說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蛇蠱看到阿烏有些不敢上前,見阿烏沒攻擊它膽子才大了起來。
它慢悠悠的爬上姜姝婭的身上,這對她來說更是一種折磨。
“別!”
她死死閉著眼睛,心裡不甘,卻又不爭氣的流下淚來。
院中的燈光灑落,地面映出長長的影子,像是兩條巨龍盤旋要將她吞噬。
她無力的喊道:“到底怎麼樣你們才能放過我?”
“只要你肯說實話,我可以選擇放了你。”
“我說…我說…”
大部分人對蛇都有著刻在基因裡的恐懼,有資料表明,高達百分之八十的成年人,對蛇都有著強烈的恐懼心理,這種恐懼心理可追溯到遠古時代。
姜姝婭只是一個普通人,自然也逃不過這個魔咒。
我看了眼霽月,霽月心領神會的拿出手機。
我見她準備好,對姜姝婭問道:“當年為何故意迷幻袈裟?”
“我說我真的喜歡他…你會信嗎?”
我聳了聳肩,“袈裟長得真帥,人也不錯,我為何不信?”
沒想到姜姝婭自己的眼底卻閃過疑惑,“你真的信?”
我點點頭,“一個將死的人想活下來,是不會說謊的。”
姜姝婭苦笑了下,“難怪三爺喜歡你,你和他是一樣的人。”
“哦?什麼人?”
“你們都是看著無害,可骨子裡都有一股狠勁,你們的血就像這蛇一樣,是涼的。”
我不贊同的搖頭,“我只分對誰。”
她突然明白了什麼,臉上閃過一抹苦笑。
“我姜家世世代代都是護河人,我父母慘死在熔河中,熔河是個很可怕的地方。
我親眼看著我的父母被一個巨大的東西拖入河裡,我這一輩子的夢想就是走出熔河。
我第一次見袈裟就是我父母走後,他陪著三爺過去。
三爺給了我們家一大筆賠償金,袈裟幫我父母做了超度。
那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他,他真如神佛降臨,渾身都鍍上了一層金光。
我想離開熔河,可是我爺爺不肯,我以為他是捨不得三爺每年給他的大筆錢財。
連我爸媽死,他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後來有一次他喝多了,同我說,熔河有一個礦脈,礦脈下全是黃金。
我問他在哪,他說他也不知道,但他會找到的。
我那時年紀小,身材靈敏,他便讓我出去找礦脈。
三爺定了一個線,叮囑我們祖孫絕對不可以越過。
可那條線內的地方我都找過,沒有爺爺說的礦脈。
之後他越發喪心病狂,逼著我越過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