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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雖不知道穆鶯的真實情況,但她能在梵迦也身邊如此受重用,便一定不是個普通人。
那些‘人’是如何能傷害到她的?
若說雙拳難敵四手…的確有這個可能,但機率非常非常小。
在梵迦也交代柳相的話中,倒是提醒了我,除了人為…背後還有沒有玄門的勢力干預?
我和霽月在十七車上找到一個牛皮紙袋,並沒抱什麼希望的來到袈裟的院子。
正巧見到姜姝婭憂心忡忡的來回踱步。
我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她竟然沒跑?
還是抱著僥倖心理想看看結果,還沒走成卻被柳相控制起來了?
見我們回來,她連忙起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詢問道:“穆鶯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
她的視線落在我的衣服上,上面沾染了大片血跡。
他驚呼一聲捂著嘴道:“符姑娘,你受傷了?”
霽月二話不說,抬起腿朝著她的肚子一腳踹了上去,姜姝婭毫無防備的被踹翻在地。
“你這濺人,還真敢下死手?我今天就替天行道弄死你!”
姜姝婭吃痛的捂著腹部,五官皺在一起,冷汗直流。
我遮不住眼底的恨意,俯視著她問道:“這裡就我們三個人,你能別演了嗎?你不累嗎?”
她緩了幾口粗氣,蹙眉道:“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到底做錯什麼,你們上來就打人,是不是有點太不講道理了!”
她說話的聲音極大,很快吸引來了一群人。
這裡面有的我認識,比如之前要剁了阿烏的那個胖廚子,還有的我也叫不上名字。
畢竟這宅子裡的人口太多,想要一一認全很難。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好奇著一眼一眼的往院子裡瞄。
既然姜姝婭想當眾被撕開臉,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蹲在她面前,挑眉問道:“我走之前說過,你最好祈禱穆鶯沒事,不然你就下去陪她!
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吧?”
“是她自己要去熔河的,出了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是你找人攔了她的路?”
她眼底一片錯愕,反問道:“攔路?攔什麼路?”
看她的樣子,她不知道?
我緩慢的點點頭,繼續道:“我懂,不捉姦在床,誰也不會承認自己偷了腥。
我不拿出點證據,你是不會承認的。”
我將之前牛皮紙袋丟到她身上,她下意識伸手抱住,然後快速的開啟。
我微微俯身湊近她,對她問道:“照片上的男人你不陌生吧?
沈掌櫃。
旁邊那個與他交易的人是你吧?”
她微微擰眉,不可置通道:“你跟蹤我?”
“不只是跟蹤,另一頭的賣主也是我,那些‘忘欲花’就是你們一直私下裡交易的證據!”
她看完照片,面不改色,承認道。
“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我。
怎麼了?
我舅舅管袈裟要了天價的彩禮,我想在訂婚前把錢還給他,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大可以去問袈裟,我賺的錢是不是給他了?
他心疼我,這才沒有收下。
我是偷偷進了熔河採了花,可這又能證明什麼嗎?”
院外眾人臉上一一露出驚訝之色。
沒想到她還挺為袈裟著想的。
我真心實意的為姜姝婭鼓掌,沒想到她的心思如此縝密,樁樁件件做的滴水不漏!
倒是我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