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一行的吧?那時候你多大?……二十五歲?”
南謹點頭表示讚許:“姜大律師的記性可真好。該不會是把我的履歷都默背下來了吧?”
她開了個小玩笑,沒想到姜濤居然沒有否認,反倒像是要驗證她的話,他說:“是你的履歷太精彩了,想讓人不記住都難。作為當年咱們律師界橫空出世的美女律師,在大家還沒搞清來路的時候,你就接手了一件極為棘手難辦的案子。那可是當時所有人都認為必輸的案子啊,所以根本沒人願意接,而對手又是‘辯王’劉安之。那時候我就想,真是初生牛犢不知畏懼為何物!結果呢?”
“結果我贏了。”南謹微微眯起眼,眼底泛起一絲難得的俏皮笑意,她眨了眨眼睛說,“那樣的結果,大概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吧。”
“可不是嗎!你居然贏了劉安之。要知道,在那之前,他打類似的刑事案件從來就沒有輸過。”
“總有第一次的。”南謹淡淡地回應。
姜濤愣了一瞬,倒似乎被逗樂了:“嘿!瞧瞧你說這話的神態和語氣,這要被劉安之聽見,估計得氣得吐血吧。”
在這個行業裡,什麼都比不上抓住機會更重要。越是看似成功機率小的,一旦成功,越是會在一夜之間聲名鵲起。
所以,南謹在業內幾乎可以算是一個神話。
四年前的一戰成名,讓她立刻收穫了許多人半輩子求而不得的榮耀。說起來,倒要感謝當年的對手劉安之。實在是因為對手太強大,才將她當年的出道襯托得如此驚豔。
從那之後,南謹的事業一路順風順水,直至去年開始做了合夥人,如今也算是業內排得上名號的律師了。
由於已經過了飯點,阿雅買了三明治和沙拉送到辦公室。南謹隨便吃了兩口,便去抽屜裡找出止痛藥,就著溫水吞下去。
她昨晚沒睡好,今天頭痛的毛病就接蹱而至。吃了藥,她索性拉上百葉窗簾,鎖了門,躺在沙發上打算補個午覺。
可是她仍舊睡不著,明明身心已經極度疲倦,腦海中卻還是一片清明。
南謹重新睜開眼睛,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她這兩年已經不再吃安眠藥了,曾經最嚴重的時候,她幾乎每晚都要靠藥物才能入睡。後來聽從醫生的建議漸漸戒了藥癮,工作又一天忙過一天,常常晚上回到家時容不得她想別的,就已經累得倒頭睡去。於是就這樣,失眠的毛病竟然被治好了,彷彿在不知不覺間,她終於又能恢復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了。
可是昨晚,她卻再度睡不著覺。
沂市這麼大,一千多萬的人口,每天有無數的陌生人與自己擦肩而過。在這樣繁華而又忙碌的城市裡,她曾經以為,只要稍稍注意一些,只要稍稍小心一點,這輩子就都不會有機會與某人再見面了。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這樣平穩地度過了四五年。
直到昨天晚上。
她沒有再遇見那個人,卻見到了餘思承。
餘思承的變化不大,她甚至僅憑聲音就立刻認出是他。他還是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對待漂亮女人殷勤體貼。她還記得以前他就一直很有女人緣,女人們都愛他,一口一個“餘少”叫得不知有多甜。而他的嘴也甜,真的是舌燦蓮花,三兩句話便能哄得一個女人心花怒放。
他竟然在車上與她搭訕。她想想就覺得可笑,可是再一想,其實並沒什麼奇怪的。
他認不出她來。如今的她,早已如脫胎換骨一般,又有哪個舊識會認出她呢?
對餘思承來說,現在她只是個陌生人。
雖是這樣,到底還是有些心神不寧。晚上回家後,南謹往老家打了通電話。
先是受了母親一通責怪,怪她這麼久了竟對兒子不聞不問,緊接著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