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羲羽坐在椅子上,話語帶著恨意。
亞瑟王臉色蒼白,他向來威嚴莊重的臉上閃過羞愧,“是我對不起你爸爸。”
見亞瑟王承認了,白羲羽藥劑瓶砸向籠子裡,“真讓人噁心的兩兄弟!”
藥劑瓶在籠口炸開,藥液飛濺在籠子裡的查卡亞斯身上,本就潰爛的面板更是雪上加霜。
他痛苦地在籠子裡呻吟,但沒有人的關注點在他身上,他們紛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這是聽到了什麼秘辛!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西諾,你聽我說,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亞瑟王澀然開口,想解釋。
“怎麼,你是想告訴我,我看到的那些影片都是假的?你沒有強迫過我的爸爸?還是想說,我爸爸當年就是被我推下去的?”
“你……想起來了?”亞瑟王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你們兄弟兩個人強迫我的爸爸,在我的成年禮上,你們甚至用我來威脅他,企圖讓他保守秘密,而他,查卡亞斯,把我的爸爸從樓臺上推了下去,被我撞見,你們卻用禁藥清除我的記憶,告訴別人,我的爸爸是我推下去的……”白羲羽每說一句話,籠子裡的查卡亞斯的痛苦便多一分,他只覺得身體裡的神經像被針扎一樣刺痛難忍。
“如果我沒有繼續追查,你們兄弟是不是就從此高枕無憂了?”
“西諾,我沒想推他,我只是失手……西諾,你放過我吧……”查卡亞斯在籠子裡翻滾。
亞瑟王以為白伊死後,事情就該結束了,他沒有想到西諾·伯德安竟然製造了查卡亞斯意外身亡的假象,暗中囚禁了他五年,想必查卡亞斯這五年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個乾淨。
當年他不知道是喝了誰遞過來的一杯酒,察覺到不對時,已經和白伊在一個房間裡了,白伊為了阻止他,向他扔了手邊的藥劑瓶,可他還是受藥物控制強行標記了白伊,之後便被趕來的查卡亞斯發現,三人爭執間,西諾過來了。
被西諾看到這一幕的白伊痛苦絕望,查卡亞斯卻覺得白伊在演戲,說話間,查卡亞斯動手了,白伊被他推下了樓臺。
說實話,在白伊死的時候,亞瑟王是覺得鬆了一口氣的,他風評一向很好,白伊活著只能是他人生的汙點,沒等他們再行商議什麼,賓客接連而至,為了兩人的名聲,他們將過錯推倒了西諾的頭上。
“西諾,我當年中了藥,是迫不得已,並非我所願。”亞瑟王話語艱澀。
“中了藥?迫不得已?非你所願?”白羲羽一句一句重複亞瑟王的話,白羲羽掀起眼皮看向亞瑟王身邊的勞什特:“勞什特將軍, alpha侵犯oga在星際要判什麼罪?”
勞什特沉默不語。
白羲羽卻沒想放過他,他按下一個紅色光點。
“砰——”爆炸聲在會議廳頂部響起,掉落了不少礦石塊建築材料,勞什特拉過恍惚的亞瑟王躲過一個礦石塊。
但其他的人就沒那麼好運了,砸了腿,傷了手的大有人在,但都捂著嘴,不敢發聲,儘可能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爆炸聲漸熄,白羲羽輕緩的聲音帶著十足壓迫感:“我在問你話。”
勞什特不得不開口:“根據犯罪情節輕重,處以五年以上二十年以下有期,造成oga死亡或其他嚴重情節則升格無期或者死刑。”
“王爵犯法與平民同罪,亞瑟王這句話還是你說的吧,你現在說說,你該判什麼罪?”白羲羽這一刻成為會議廳的審判官,為他的爸爸討回公道。
亞瑟王知道西諾·伯德安的性格,他蟄伏這麼多年,不露聲色地安排好一切事情,到現在才攤牌,他知道他今天是必死無疑的,亞瑟王一生順遂,很少對某件事心懷愧疚,但當年在白伊那件事情上,他確實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