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
杜聞秀道:“那天守軍元帥就自稱是什麼雷絕招的親戚。因為雷絕招名字有些奇特,我就記住了。難道那個元帥在說謊?”
“杜兄說得不錯。”萬臨山道:“現在守城的元帥在下認識。他乃是劍南駐軍元帥鄧薛關。”
“哦──”原來是這樣。皇帝帶來的軍隊想要投靠雷絕招,這便是雷絕招表示同意的回信。如此看來,倒不如讓此信過去,讓守城士兵因沒有雷絕招的進一步指示而懈怠下來。
“請隨我來。”杜聞秀打馬便走,萬臨山緊隨其後,到城牆邊上一箭之地,杜聞秀拉住馬匹,摘下弓箭,待萬臨山跟上之後,遞給萬臨山:“我只能讓你射上去。”
“多謝。”萬臨山接過信。疊好,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綁在箭桿,打馬馳近城牆。
守城士兵紛紛喝道:“那個人,再走,就要放箭了。”
萬臨山將丹田之氣一提,道:“我乃主力軍又軍師麾下溫為寶部屬萬臨山,今奉次主力軍絕軍師號令,前來送信。接好了──”說完,挽了個滿弓,將箭射到城樓的立柱之上。
等萬臨山過來之後,杜聞秀問道:“萬兄真的投靠了川軍?”
萬臨山道:“是。”
“既如此。昔日青城山上療傷指路之恩就與今日送信相抵,如何?”杜聞秀道。
“好。”萬臨山道:“下次見面,我希望杜兄能與在下單打獨鬥一場。”
杜聞秀雖然沒有精研馬戰之術,卻也知道馬上馬下的很多區別。於是道:“私下會面,大家依然是朋友。兩軍對陣,我當奉陪。”
卻說城內守軍得信之後,一層一層,很快傳給了鄧薛關。鄧薛關看了,喜道:“小姑娘同意了。”當下傳閱許邵陽等四將。許邵陽道:“當找個時機,給張大人看看。”鄧薛關道:“善極。”
張永看信之後,卻道:“雷、絕,怎麼不招啊?這面旗子畫得非常平整,也沒有動的樣子。”
“不動?”鄧薛關想了想,道:“就這樣耗下去?”
張永道:“對。我聽說,她本來是要耗你的兵力;既然你臣服了,她就只好讓你耗時間。”
鄧薛關聽到“她本來是要耗你的兵力”之句,大驚,道:“原來城外的大理軍隊,竟是她有意……”後面“引來的”三個字實在不敢說出口。
“嗯,”張永道:“這事,據說她是安排王濟恩做的。”
“轟”、“轟”……自四月五日以來,西面群山就不時傳來爆炸的沉悶之聲。這是四川軍隊派遣的武林高手,繞過通麥,正在炸山阻路。
雪山頂上,一般人根本就上不去,糧草輜重就更不用提了。故此,吐蕃空有二十萬大軍駐紮通麥,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川軍炸山,而無計可施。
“嗨,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根敦像一隻剛關進籠中的野獸,走過來走過去,一刻也不能安靜。
八思巴。班禪笑道:“將軍果然本色,又著急了。”
根敦道:“沒想出辦法,當然著急了。別駕如此鎮靜,莫非是已經有了辦法?”
“這還有什麼好想的?”八思巴道:“川軍切斷我軍與後方的道路,無非是要切斷我軍糧草的供應。兵法雲。如果敵人城池堅固,溝澗深邃,士兵多而糧草少,就應當切斷敵人外援,阻止其糧草的供給;這樣,時間一長,敵人就會不攻自破。這便是川軍所打的如意算盤。他們不知道我軍並不缺乏糧食,並不需要從內地補充糧草。故川軍此舉,簡直是勞而無功。”
“別駕真是高明,川軍一翹屁股,別駕就知道他們拉的是什麼屎。”根敦道:“但不知別駕把川軍過來交戰的時間算出來沒有?”
“此時不同往時,不可同日而語。”八思巴還是慢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