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然而不知為何,刑傾墨竟也跟著擠了過來,見他一過來白一塵便也厚臉皮地跟隨了過來,最後的還是幾個人並排坐了,只是應秦風韻的要求,她仍坐在景繁生的邊兒上。
秦風韻這會兒明顯還很是不樂意,她重重地哼了一聲,端著手臂誰也不理。
顏蕭然什麼都沒說只是心情看起來沒有方才那麼好了,連眸子都不亮了,他自動坐在了景繁生的另一邊將人擋了個嚴嚴實實。他一坐下,楚蕭南和柳尋英他們自然跟著坐在了旁邊,不一會的功夫,這地方便被無量劍的人給佔了,遠遠望去一大片白色遮掩住了原本十分土氣的紫金色座椅。
重明山的宗主沈沉星也參加了這場比試,本來宗門內人就少,陳繁樹便乾脆拖了凳子湊到了景繁生他們的身邊。然而慢上一步便已經沒有什麼位置,陳繁樹左擠右擠的,最終也只撈了個外圍的位子坐。
十一的身影一消失景繁生就莫名地緊張了起來。他當年自己參加試煉之徵的時候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為了緩解緊張的心情,他下意識地四處張望了下,一抬眼就看見了陳繁樹那死活都擠不進來的胖胖的身影。
“來、來、來!”被自家師弟笨拙的樣子逗笑了,景繁生站起來衝他招了招手。
見極有可能就是他們未來的宗主夫人招了手,一群無量劍的內門弟子互相看了看,最終還是都非常有眼色地紛紛往外移了一個位子,給其實已經赫赫有名且地位崇高的陳真人讓了個位子。
“無量劍的人還是那麼刻板。”顏蕭然坐在景繁生左邊,是以陳繁樹一坐過來便趴在景繁生的右耳邊小聲抱怨道。
自家師弟還是這個德行。景繁生不禁彎起眉眼嗤笑了出去。
由於景繁生兩邊都沒有位置了,陳繁樹便只能坐在他的後面。冷不丁一探頭的功夫,便看見前面兩個人的袖子竟然還重疊在一起,顯然是依舊手拉著手呢。
“咳咳咳。”陳繁樹的手抵在唇上,故意咳嗽了幾聲。
顏蕭然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扭過了頭來,狹長的鳳目微微揚起稍許,一眼掃過去的樣子有些隨意,可陳繁樹卻愣是覺出了寒意。他不敢在趴在景繁生的耳邊說話了,只敢仗著自己是景真人的師弟,嘀咕了一句:“辣眼睛。”
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牽手的事情都能做出來,景繁生自然不會理會陳繁樹在後面故意咳嗽的誇張聲音。他剛開始只是和顏蕭然的手掌交錯的牽著,後來不知怎麼就變成了十指緊扣。
等坐下以後由於兩個人捱得極近了的關係,十指緊扣就變成了景繁生在袖子下面細細地摩挲著顏蕭然掌心的那一條仍舊可以摸得出來的白色疤痕。
掌心被景繁生的手指擦過,就像有電流從此處生成竄進身體裡面似的,顏蕭然忍不住重新握住了那隻偷偷作惡的手。
從前他怕景繁生又跑了,就只能用捆仙索將他拴在距離自己半步遠的地方。
昨日他為了安慰景繁生,還只能操控著捆仙索偷偷鑽進他的袖子裡。
然而一夜以後,他忽然就能光明正大的牽著、碰觸景繁生了。
自打昨夜開始,他激動的心情就從未平復過。將那隻並不老實的手握在掌心中,不敢太用力,也不敢不用力,內心鼓跳如雷,他忍不住扭過頭去,將對方的面容打量上一遍又一遍。
景繁生也不怕他看,他自己反而因為對方的目光過於專注而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將被攥住的那隻手微微掙脫開了一些,景繁生猝不及防又用指腹上的肉又搔了下顏蕭然掌心。
青年的反應果然不出他所料的,雖然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長長的睫毛卻是在那一瞬間狠狠地抖動了幾下。景繁生哈哈大笑了起來,就覺得自己的手又被握住了,這一次力道還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