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蕭然這時候犯病又不能自控了,那真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想到這裡,他強行用力,一把按住對方的肩膀將他摜在牆上,正打算探手入懷找幾顆丹藥給他吃,哪想到就是這麼個空當,青年模樣的男人忽然渾身發力地再次靠了過來,硬是將景繁生壓在了地上。
壓在地上還不算,青年在死死地按住他的同時便騎在了景繁生的大腿之上。原本烏黑鎏金的眸子這時候變成了一片赤紅,景繁生心道不好,可是為時已晚。
顏蕭然用一隻手按著他,另一隻手一用力,景繁生現在穿著的白衣就從胸口處給全部扯開了。
“臥槽!又來?”心中咆哮了一聲,赤裸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景繁生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主要還是被顏蕭然這種說黑化就黑化的狀態給驚的。
原本壓在他身上、不斷用雙手扒拉著他已經敞開的衣服的顏蕭然忽然抬起了頭來,一頭黑髮洩了下來,從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由於那一雙通紅的眸子而顯得猙獰了起來。
這種狀態的顏蕭然看起來有點像剛剛將獵物撲倒的雄獅。還並不著急下嘴,只是偶爾會低下頭來,嗅嗅獵物身上的氣息。
“蕭然君?”景繁生試探地叫到。
可惜對方沒有一丁點反應。
“顏蕭然?顏淵!”景繁生喊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顏蕭然這才緩緩地將眸子從他沒遮沒掩的上身移到了景繁生的臉上。他努力地晃了晃腦袋看樣子是在試圖保持清醒,只是那一雙血色的眸子讓景繁生絲毫都無法放鬆警惕。
“景期?”對方的聲音變得暗沉而嘶啞,顏蕭然的表情更是狠戾之中夾雜著一絲迷茫。
景繁生被他壓著但也不敢輕易動彈,他努力地試圖抓住對方還理智的那一面,說道:“對,是我。我是景期。”
對方的眸子一動,景繁生又連忙說:“你看,我是你景師兄。現在你跟我說說,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傷了你,我傷了你……”顏蕭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絕望地重複這樣的話。
“喂!你……”
那一連串兒的“我傷了你”從耳邊響過,再一結合他倆之前的談話,景繁生終於反應過來味兒了。
他試探著問:“你是說在落日嶺上……?”
顏蕭然忽然就不出聲了,只是依然還壓著他,表情卻是生動了許多,看起來就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既害怕又忐忑,只能在一旁等待別人的諒解。
既然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景繁生便忙道:“你沒有,你沒有傷了我。”
由於兩隻胳膊也被死死鉗制住了,景繁生只能勉強將自己的右手舉起來,道:“你看,你沒有傷了我。”
那手心兒處確實光滑無比,沒有任何疤痕。
顏蕭然被晃動的手臂吸引住了注意力,他微微側頭看了一會兒,忽然抬手握住了那隻手的手背。緊接著……
敏感的手心被對方乾燥的唇和溼軟的舌頭碰觸到,又麻又癢的感覺引得景繁生又是一陣戰慄。
但看著顏蕭然就這麼把臉埋在他的掌心間又是親又是蹭的,神情無比虔誠的模樣,景繁生愣是忍住了把手抽回來的衝動。
這個世界上他接觸最多的就是那些雖然滿口天理正道,但其實就是在妄圖成仙、逆天改命的修士了,就連他自己也不是個例外。他已經有很多年沒看過會有人露出像顏蕭然現在這般虔誠的模樣了。
那樣子就像是在膜拜。又好像,他其實早就想這麼做了。
景繁生閉了閉眼睛,還是忽然抬起了另一隻手。他兩根手指之間銀光閃爍,正夾著一根銀針。
可是那銀針還沒有觸及對方,顏蕭然的瞳孔忽然就渙散了。他隨即雙眼一閉,竟沒有任何掙扎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