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言談舉止不俗,想來也定應個不差錢的人家,便幫他們把驢拴了,恭恭敬敬地把人請了進去。
至於一身破破爛爛的黑袍道人,他自動把他當成了那小公子的僕人。心中還有些奇怪,怎麼人家的下人都是循規蹈矩妥帖服侍的,這位卻喝的滿身酒氣還要自家少爺親自牽驢?
景繁生揹著手一路走上了二樓,見對著主街的那個靠窗的位子正好空著,就忙不迭地小跑過去,一屁股坐下了。
小二為難道:“這位客官,這個位子已經被訂出去了。”
景繁生說:“訂出去了?那人呢?人什麼時候來?”
小二說:“一會兒就來了,要不您還是動一動?這二樓其他的位置也不錯。”
景繁生說:“既然其他位置也不錯,為什麼不讓別人換地方?難道對方還有指明非要坐這兒?”他說著就對那小少年招了招手,“來來來,站著幹嘛?還不過來坐!”
景十一將劍解下放在桌子上,面無表情地坐在了他對面。
那小二心中不屑又不願。但見這小公子面無表情地將劍拍在桌子上的氣勢倒頗有幾分駭人,心中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些許怯意。
這時候,黑袍道人扭頭對他說:“要不這樣,你先給我們上兩壇酒過來,如果你那客人來了,我們便走,你說怎麼樣?”
那小二不禁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等會兒訂這桌的人真來了,他肯定也是不會動的。想到這裡,他有些沒好氣地問:“那客官你看看要什麼酒?”
“要你們這最香最醇的!”
“呃……只要酒嗎?”
景繁生瞅了瞅對面的十一,笑了笑說:“再給他來壺茶!哦,要菊花茶,那個敗火!”
“……只要茶和酒?”小二不相信地又確認了一遍:“客官不來點什麼別的吃食?”
“嗯對對,就要這些!”
小二下了單,心裡更加鄙視。他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趕著飯點來不點東西吃,只喝酒喝茶的人。
景繁生見少年面無表情地坐在自己的對面,屁股便脫離凳子板兒把半個身子探過去,爪子一欠,伸手在對方還帶了點兒嬰兒肥的臉上戳了戳,“你怎麼啦?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十一正在默默回想著昨日所學的煉器內容,被他一打擾,只得無奈地抬頭看他一眼。
景繁生把頭湊過去誒嘿嘿地笑著說,“哎呀,你不是已經可以辟穀了嘛,那些沒有靈力的食物吃多了反而不好。”
他見十一又不理他,又接著說:“等咱們幹成了這一單,爹就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小二正端著兩小壇酒上來,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吃驚地看了他們好幾眼……他沒聽錯吧?這倆人竟然是父子倆?!這這這……這差距也太大了一些吧?
這小二每日迎來客走的也算是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了,他心裡泛著嘀咕,不說這人的面目太過普通,畢竟也不知道這小公子面具下面的模樣,但單就氣質來說,那都是雲泥之別!
而且那男子雖然面相普通,但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怎麼就生出了個這麼大的兒子?
景繁生見酒被端了來,頓時心花怒放起來,哪裡還會去管那小二想什麼。他先迫不及待地聞了聞,後就樂呵呵地去揭那酒罈子上的封泥。
十一回過神來,見景繁生竟然一口氣要了兩壇酒,皺眉道:“你今日已經喝了一罈了。”
景繁生說:“那是一小壇。”
十一寸步不讓:“只准再喝一罈,另外那壇不許動。”
景繁生頓時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
但他這人一貫的想得很開,畢竟今日還能再喝一罈不是。
“罷了、罷了。”他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