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我都給你買”的男人不是傻子是什麼。“丟車我樂意,你管吶?”
聽聞車子被賣時的手足無措已漸漸消散,只剩下強裝的滿不在乎,我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放聲大哭,因為我曾經拒絕他昂貴的黑森林蛋糕而選擇廉價劣質的蛋糕,我自作聰明地以為我能拿回一切,卻輸得一敗塗地。
我如何還能大義凜然地向他哭訴,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他們卻為我動用一切的關係尋找範斯澤和車子的下落,這讓我情何以堪?
我穿上鞋子一瘸一拐地推開邢質庚,從他們二個人中間走了出去,“丟了丟了,這是我最後可以丟的東西,無所謂。”
我不喜歡讓別人看見我挫敗時的無能為力,甚至是嚎啕大哭,我寧可讓別人覺得我快樂的沒心沒肺,也不願讓自己看起來委屈可憐。
選擇堅強是一件挺自虐的事情,而我卻甘之如飴。
他們最終找到Q7的下落,為我贖回車子。而範斯澤卻在賣掉車子的二個小時後飛往巴黎,再一次帶著我的錢離開。從整個過程來看,他是經過周全的策劃,賣車的錢一打入用我名字開設的銀行賬戶後,他立刻從ATM機上把錢轉向他的賬戶,而後登機離開。
據鍾靈百般查證之後的結論,範斯澤在我生日的隔天就已經預訂回巴黎的機票。
那一天,他已經手握我的身份證,而我卻渾然不覺。
*
“吶,你的車鑰匙。”邢質庚敲開我家大門的時候,我正在埋頭苦睡,不情不願地開啟門,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滿是鬍渣的帥哥,朦朧間有一種頹唐滄桑的美感,而我卻一身邋遢,連睡衣都是穿了好幾年的hellokitty,肚子上的三層肉被很好地掩蓋掉,這給我極大的滿足感。
“我不要。”我搖搖頭,關上門將他拒之門外。用他的錢贖回來的車子,已經不屬於我。
“卓然,你給我把門開啟。”邢質庚用力拍打門板,眼看著就要把我家的門給卸下來。
我雙手抱頭抓了抓凌亂不堪的頭髮,轉身開啟後院的門往秦賢家走去。
正所謂,眼不見為淨,遠離才是王道。我沒有辦法坦然地面對他,在他面前我所有的小聰明都是愚蠢的見證,無從遁形。
秦賢家裡私藏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酒,法國各大酒莊各個年份的酒在他的私人酒窖裡都能找到那麼一兩瓶。
如果我想一醉方休,這就是最好的地方。
我記得他曾經高價買下歐洲各大產酒區我生日年份的葡萄酒,對此他頗為得意,他說以後給我慶生,便一年開一瓶,直至我們垂垂老矣。可是,我並不知道他所謂的“以後”是指什麼時候,因為他從來沒有開過任何一瓶。又或者他從來就沒買過,只是說著好玩。
我在秦賢家可以進出自如,就象他在我家一樣。我輕車熟路地開啟地下酒窖的門,各種各樣的瓶裝酒整齊地躺在木架上,每個架子都是一個年份的酒,在木架的最頂端都有明顯的標記。
酒窖呈長廊式的佈局,兩側分列著放滿酒的木架子,而在這個酒窖中最珍貴的酒便是長廊盡頭面對大門的那一撂架子,我記得秦賢曾經警告過我,那上面的酒是不能碰的。我一直很好奇是什麼樣的酒可以讓他視若珍寶,今天終於可以一窺究竟。
17。自制測謊儀
從1981年至今每一年的葡萄酒都各成一架,法國的波爾多、勃艮第、羅納、阿爾薩斯、盧瓦爾這些葡萄酒的主要產區都是秦賢收藏的重點,義大利的托斯卡納、皮埃蒙特,甚至是德國產區的某些年份,也在他的收藏之列。
酒窖中間的過道只剩一個人能透過的寬度,而正對著過道的正是他所謂的珍藏佳釀。
很奇怪的是,這一排所謂的珍藏並沒有註明年份,而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