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柳如是一把推開錢謙益,猛地站起來向前跑去,可是由於腿痠軟使不上力氣跌倒於地。她使勁的向前爬去,那雙鮮血淋漓的手和血肉模糊的手腕在地上留下兩道血跡。可是她都沒有看一眼,依然執著的向前爬去……
錢謙益抬頭看到那個方向還有一個赤果的女子,就走到柳如是的面前,將她抱到女子身邊。
地上的雲舒像一隻破敗的布娃娃一樣被扔在地上,身上掐痕疊著咬痕,咬痕蓋著掐痕,青青紫紫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大腿內側血跡斑斑,私密之處還不斷淋漓著鮮血。一雙大眼異常空洞。嘴裡還喃喃道:“小姐,小姐……”
“雲舒!”柳如是一下子從錢謙益的懷中跳了下來,撲在雲舒的身上。她不顧自己的赤果,扯下身上的衣服就包住雲舒;“雲舒,別怕!小姐來了,我來了。有我,雲舒別怕。”
錢謙益一看就將棉袍脫下蓋在柳如是身上,僅著一身雪白的裡衣就大踏步的走向王奔柱。
雲舒看見柳如是,呆滯的眼睛有了些許的神采,但是看見柳如是的狼狽,隨即又黯淡了下來。“小姐雲舒沒有照顧好你,是雲舒的錯,是雲舒的錯,是雲舒的錯……”
雲舒一直喃喃這句話,無論柳如是說什麼都不再能聽進去。
柳如是焦急的抓住雲舒的肩膀,使勁的搖晃她的身子:“雲舒,看著我,看著我雲舒。……我要你看著我雲舒!”
可是雲舒沒有半點反應,可能是被柳如是晃得狠了,也可是累極了,雲舒白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柳如是噗的就噴出一口鮮血。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向王奔柱以及那些僕人走去,神情狠厲,像十八層地獄的厲鬼跑來索命。
輓歌一看就上前扶住她,但是被柳如是一把甩開。
撿起地上的刀,柳如是來到一個個被墨竹捆綁好的赤果果地四個僕人面前,手起刀落間,血光飛濺。
墨竹和輓歌一臉的駭然,看著濺了一臉血的柳如是頭皮發麻。
刀刀刺入心臟,四個人還在睡夢中,胸口就被柳如是戳了洞,看著那黝黑的刀口汩汩的冒著鮮血,柳如是一陣子的眩暈,手一軟刀掉在地上。
她沒有理會轉身的瞬間一陣眩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輓歌和墨竹面面相覷很久,才過來將柳如是和雲舒搬到馬車裡。
輓歌留下照顧她倆,墨竹進去尋錢謙益。
被踢飛的王奔柱一陣子的眩暈,當反應過來的時候錢謙益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酒已經醒了,看著眼前陌生男子的周身氣韻和一臉的怒色,他懼怕了。
爬起來,一手遮住那因為驚嚇已經軟的部位,一手指著錢謙益喊道:“你是誰?你別過來!來人……”王奔柱喊完一看自己帶來的家丁都血濺當場,頓時渾身抖如篩糠。
錢謙益一看他不成氣候的懦弱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麼個廢物居然膽大包天的敢染指柳如是!
將他一腳踹倒在地,抬起腳踩在他的胸脯上,“說誰指使你的?”
王奔柱被踩的倒抽口涼氣,“沒有,這賤人很早以前侮辱我,我就是想找回場子怎麼樣?”
錢謙益眼神一冷,沒有說話,腳下用力,就聽到咔吧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王奔柱的肋骨折了。
“說還是不說!”
王奔柱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嘴裡更是不乾不淨的咒罵著。
錢謙益冷著一張臉,看著王奔柱,薄唇一張,說出的清冷的話讓墨竹一涼。
“如此,你也就沒必要留著了!”
“公子且慢!您現在不能殺了他。三思啊!”墨竹焦急的看著錢謙益。
錢謙益看了一眼墨竹,腳一抬移到王奔柱的下面,狠狠的一捻。只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