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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什麼?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及笄禮。
幾乎同樣的情景,幾乎同樣驚豔,那容貌竟似重疊,分不出彼此。
這麼多年,蘇孝文之所以對慕清秋十分恭敬效忠,除了慕清秋與他的恩德外,還是因為慕清秋與他姐姐相似的容貌啊!
大千世界,人的容貌有相似是很平常的事。
蘇孝文一直覺得是緣分,可是剛剛,同樣的驚豔刺痛了他的眼。
他依然沒有多想,只是想起被滅的家門,想起慘死的爹孃,以及兄弟姊妹。
那年家中遭難,正是發生在姐姐及笄禮之後半年。
姣娘很擔心蘇孝文,她們兩月前剛剛完婚,在她的認識中,蘇孝文從來都是沉穩溫和的,從沒見過蘇孝文眼中會生出如此沉痛的神色,看的她心疼。
蘇孝文儘量壓下自己心頭的躁動,耐心又有些恍惚的參加及笄禮。
看著文氏幫慕清秋挽起發,將一根精緻的寶石髮簪別於髮間,巧不巧文氏竟梳了環雲髻,再次與當年情景重疊,驚的蘇孝文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整整一天,蘇孝文都似在夢裡。
直到夜裡,散了熱鬧,回到家中,見姣娘神色擔憂,才緩緩開口:“秋兒、秋兒好像我姐姐……”夫妻之間應坦誠相待,這是君子之禮,他不該隱瞞妻子。
他的聲音很輕,但一心掛著蘇孝文的姣娘還是聽的真切,她震驚的看著蘇孝文。
蘇孝文心痛嘆氣:“我姐姐已經過世了,十七年,已經過世十七年了。”
那場滅門慘案,他雖沒在現場,卻至今似歷歷在目。
姣娘見蘇孝文痛苦的閉上眼睛,擔心的要命,她不知道怎麼安慰蘇孝文,這個比她大了十多歲的丈夫,是她愛慕了許久才隨了心意嫁給他的。
嫁給蘇孝文之前,甚至成親後兩個月,她從來不知道,丈夫的家事。
丈夫不說,她也不問。
畢竟善堂之人,大都家事坎坷,家破人亡的事比比皆是。
慕清秋並不知道,她的換裝給蘇孝文帶去的震撼。
及笄禮過後沒幾天,飄起了雪花。
雪越下越大,有點收不住勢頭,此情看的慕清秋眉頭大皺。(未完待續。)
105 【出現】
臥龍縣並不是天昭國最寒冷的地方,都下這麼大雪,那天昭國北部豫州和兗州豈不是更冷?
雖說地區不同,不能以點概面的推斷天氣,但看著滿天雪花,慕清秋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要出事。
偏偏這陣子她總是做噩夢,夢到女人的哭聲,夢到義父各種慘死。
這事兒鬧的她心裡特別不安穩,她非常擔心義父。
難道,連日降雪加夢到義父慘死,預示著義父會被陷害,蒙受不白之冤慘死?
慕清秋心裡咯噔一下,這想法有點不靠譜,可是再不靠譜,念頭一起,就再也坐不住,擔心的要命。
連她自己都說不明白,為什麼她對半路認下的義父如此掛心。
放心不下,打算乾脆去天都府瞧瞧。
下雪天慕清秋要遠行,遭到了連婆婆、蘇孝文等人的強烈反對。
去年入冬去天都府,折損了駱醇大,今冬慕清秋又要出行,連婆婆等人豈會同意。
可是慕清秋拿的主意,又有誰能左右。
無奈,蘇孝文親自陪同,慕清秋出行時挑了幾十名特訓兵,外加嚴維寬,還帶上了慕小黑。
除了自家姐弟、蘇孝文及嚴維寬等特訓兵外,隊伍中還有一個人。
此人身形挺拔,臉上戴著個銀製面具,別人戴面具遮臉露眼睛,這人的面具卻是專擋眼睛,銀狐面具只在鼻樑上挑了一點,眼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