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聖上!盧子幹說得是理!請聖上三思啊!莫要中了羌胡人的詭計,令大漢損失一位可堪比冠軍郎霍去病的將領啊!”
右中郎將朱儁,中郎將皇甫嵩,也一同走了出來鞠躬向漢靈帝勸道。
“這可未必就是離間計,很有可能那柯拔烏水與文不凡早有勾結,殺死柯拔烏炎父子就是他們二人計劃中的一環,好讓這柯拔烏水登上柯拔族的族長大位!”
這時,在一邊的蹇碩卻是突兀開口冷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聖上!先不說文不凡與羌胡柯拔一族有著非同一般的深仇血恨!就論文不凡一小小軍司馬,將不過三五人,兵不足一萬,無背景無勢力,這幷州王又是從何談來!”
盧植向蹇碩瞪大一雙老眼,恨不得跑過去扇他嘴巴,將他那張誣衊人的嘴巴,狠狠地拍爛!蹇碩卻是毫不理睬盧植投來的目光,又是冷言冷語說道。
“想當年漢高祖也不過是一泗水亭長,還不是一樣能取得天下。這文不凡年紀雖輕,但有謀略,有才能。為何就不能謀那幷州王的位置!?”
“都給朕住嘴!一小小軍司馬,弄得朕之朝綱大亂,成何體統!蹇碩之言說得甚是合理,而且勾結之事,更有密信作證。
可謂是證據確鑿,朕亦給過他們辯解的機會,但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其清白。想定是做賊心虛,朕心中明亮,已有判定,眾卿家莫要再做爭執!來人啊!!!”
漢靈帝這一席話,可謂是將盧植、朱儁、皇甫嵩這幾位老臣的心生生撕碎。站在一旁的王允,亦是痛苦地閉上眼睛。他深知文翰的脾性,知道他絕不會做出叛國勾敵之事。但是又因受到族中人的禁令,王允縱使有千言萬語想要替文翰等人辯解,這話也不能說。否則,王氏一族很可能就會遭到蹇碩和十常侍等人惦記。
王允不似盧植、朱儁都是出自一些小家族,沒有家族的壓力,至於皇甫嵩,他乃是前朝度遼將軍皇甫規的侄兒,他的父親皇甫節,也曾任雁門太守,皇甫一族積蓄深厚,也不怕蹇碩和十常侍這些宦官。
“等等!”
就在漢靈帝準備喊人,把文翰等人拖出去施刑之時。
文翰終於開口了。朝中百官,不由都將目光投了過去。他們多多少少都有聽聞過,文翰嘴上功夫不差,在蔡邕的生辰宴席中,更是作了一首暗喻嘲諷十常侍的詩賦,贏得了文雅才的稱號。都想其定會有一番,尖銳精彩的言論。
不過,令人沒有預料的是,文翰他並沒有為那勾結異族辯解。而是向漢靈帝為其兩位兄弟求饒。
“聖上,請饒了吾那兩位屬下之罪。他們二人對大漢忠心耿耿,絕無異心!而臣,光明正大,願以死證清白!領命伏誅!”
“哼哼,說得好聽。文不凡汝這就是認罪了?”
漢靈帝目光冰冷,眼中對文翰極其厭惡的神采,好似已認定了文翰的罪行似的。
“非也,臣雖出身不高,但也知道身體流淌的是漢人之血,據的是漢人之魂,其他書友正常看:。勾結異族,就等於斷吾之血,切吾之魂,成為無血無魂的孤魂野鬼。
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臣相信終有一日會真相大白。還吾一個朗朗乾坤。今日受奸人陷害,只恨無證據可辯,死於非命。臣實在不甘,但聖上要臣死,臣也只能領命伏誅,以證清白。”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狗奴才。臨死還要自作聰明。汝這樣說,不就是在說朕冤枉了汝了嗎!?”
文翰搖了搖頭,只有坦坦蕩蕩的眼神,與漢靈帝對視,沒有再說話了。
文翰是沒有話說嘛?不,他有千萬語的不甘,憤恨!自從他穿越來到這東漢末年,一路驚心,謹慎做人,卻始終防不過,那好似無窮無盡的暗箭。
到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