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心想這公子便是自己命中的福星,相師說的還有幾分可信。
吃了不到幾口,文士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蘇巧兒陡然一停,口裡的羊肉也沒那麼鮮嫩可口了,想到自己的糟遇,突然鼻子一酸,這幾天她心力焦瘁,柔弱的心靈早就經不住這轟天價的打擊,此時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好人,心裡面的委屈如大江大河一般洶湧而出,帶著哭腔道:“阿爹不見啦……”她一邊哭一邊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文士有些不耐煩,道:“好了,好了,這些不相干的事有什麼好說的。”蘇巧兒一愣。
文士道:“你以後跟著我就不用再受苦了。”蘇巧兒聽著有些不順耳,似乎話中還隱藏著什麼,忙道:“不行,我還要去找阿爹。”文士道:“你爹早就死了。”蘇巧兒失聲道:“不會的,你胡說。”文士道:“這裡是必經之路,遇上流沙過了這麼些天又沒出來,若是還活著,真是見鬼了。”蘇巧兒突然想起了那一具具的白骨,手中羊肉掉在地上。
文士不耐煩道:“吃飽了就跟我來。”蘇巧兒還在想著他說的話,心道:“阿爹真的死了嗎?一定不會的。”文士又道:“叫你跟我來沒聽見嗎?”蘇巧兒渾身一個機靈,道:“幹什麼?”文士道:“你來了不就知道了。”蘇巧兒戰戰兢兢地跟去。
裡面只有一張床。蘇巧兒慌道:“你幹什麼?”文士手中摺扇丟在一邊,冷聲道:“你說到床上幹什麼?”
原來,這到底是一隻大尾巴狼。
蘇巧兒轉身就跑。文士扇子輕輕一扇,巧兒便被一股大力吸到了床上,摔得後背生疼,眼前冒金花,一個人數起了星星來。正當她感到渾身不舒服時,身上的衣服突然被人扒了一件下來。
蘇巧兒感到一陣絕望,可是任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只是死死地掙扎,又哭又鬧的。
這時,外面突然有什麼聲響,一點什麼溼熱東西濺在自己臉上,身旁也滾過一個什麼圓乎乎的東西來。這時那個文士手裡面的動作陡然間停下,騰地站起身來。蘇巧兒一得自由立時爬了起來,卻不由大叫一聲,嚇得小臉兒慘白。
身旁赫然是一個血淋淋的大腦袋,怒目圓瞪地看著自己,正是剛才的那個大鬍子,鬍子上已經染滿了鮮血,分不出鼻子眼睛來,腦袋還在往外流血。草蓆子床上也是染成了一片血色,順著床角往下滴,門外還有那三個胡女橫著的屍首,血順著地上流了好遠。
而門口,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書生模樣的男子負手而立,腰掛佩劍,一身青衣上面血跡斑斑,活像牡丹初開,桃花吐蕊,殷紅一片。男子神情冷峻眉目深斂,像是有什麼極為傷心的往事。
蘇巧兒臉上一陣抽搐,再見男子一身血跡,更是覺得害怕,她小姑娘家也不知這男子是不是有傷心事,可是見他鐵著張臉,就覺得不可親近,嚇得她倦縮在床角里誰也不敢看。
文士見了此人,大怒道:“你是什麼人?”男子木然道:“傅介子。”文士卻並不驚訝,冷聲道:“啊,你逃了出來?”
這男子便是漢朝道家大國手傅介子,這五六年的時間裡,在匈奴邊境聲威極大,連匈奴單于都知道此人的存在,卻不料這麼個令匈奴聞風喪膽的人物竟是一個書生模樣。
傅介子長長地吁了口氣,道:“我若不以身作餌,要找到你們這撮賊子還真不容易。你叫伏明,是血鼎門道乾的弟子?”文士恨聲道:“你是故意讓我們抓到的?這便對了,我們抓了你五六年都沒抓到,這一回得到的是太容易了。”
傅介子突然間怒道:“多說什麼,你是自己死呢,還是我送你?”伏明四下掃了一遍,疑惑道:“其它人呢?”傅介子哈哈大笑,道:“都先走了。”
話只到此,外面的喊殺聲大起,只一瞬的功夫,便進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