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秋弟弟也先回去吧。”南宮紫晨腰椎甚是難受,便不欲多說地送了客。
慕容淺秋剛走出了翊坤宮,苗善兒見他神色沉悶,便在旁邊寬慰道:“主子也會盡快有孕的,主子切莫焦心。”
慕容淺秋搖了搖頭,他在想的並不是有無身孕的事。
在湯泉宮的時候,慕容淺秋和連燁因著有孕沒去成,自然不知道百里凌風就是必知閣的閣主。所以,慕容淺秋納悶的是,南宮紫晨為何要召見百里凌風。
莫不是要扶持百里凌風?
可是慕容淺秋又搖了搖頭,這不對啊。南宮紫晨的親弟弟南宮虹夕,和南宮紫晨有著同樣一張臉,每每康正帝去見過南宮紫晨,十次有五次是去了南宮虹夕那裡。
其他沒有去的時候,都是事前翻過了牌子,或者已有佳約,再不然就是獨自宿在了昭頃殿。
況且,南宮紫晨如今即將臨盆,就算愛惜身子,做足了月子,再將養一兩個月,也斷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分去寵愛啊!
甚至,慕容淺秋想著:百里凌風和江珵鶴與南宮紫晨的氣質,乍一看是頗為相像的,都是美如冠玉,沉靜穩重型別的男子。換做自己是南宮紫晨,也肯定是扶持自己一父同胞的弟弟南宮虹夕。斷斷不會選擇扶持百里凌風的。
因為,即使南宮虹夕和南宮紫晨的容貌一般無二,可是性格卻大不相同。這樣把寵愛分出去,再收回,也並不吃力。況且一家人,即使拈酸吃醋,總不會生出太大的歹心。可是,扶持旁的人,就不一樣了。
可惜,慕容淺秋當真是以己之心度人了。
百里凌風被請到了翊坤宮,雖然他心底有些不明白南宮紫晨的用意,可是想了想,卻覺得南宮紫晨應當不會做出什麼傾軋的段來構陷自己。
百里凌風禮數週全地單膝行禮道:“凌美人見過晨順華,晨順華萬福金安。”
“免禮,快快請坐。”南宮紫晨說罷,便伸向軟炕的另一側示意。
南宮虹夕見百里凌風坐在了那裡,卻還是有些不肯走。
南宮紫晨倒也沒有太介意,而是大大方方地看向百里凌風,說道:“今ri ben宮煩請凌美人前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百里凌風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依舊是一臉泰然地看著南宮紫晨,不卑不亢地謙謙有禮道:“晨順華言重了,晨順華有何事想打聽?”
南宮紫晨淺淺一笑,忍著不適,說道:“凌美人果然不虛第一公子美名,本宮一開口,凌美人就知道本宮所求何事。”
“晨順華謬讚了,侍身愧不敢當。”百里凌風也回之淺笑。
南宮紫晨抬著眼,睃視了殿內的宮人,他們便魚貫竄行地退出了偏殿。而百里凌風向百聞點了點頭,偌大的偏殿裡,就剩下了南宮紫晨與百里凌風相視而坐,南宮虹夕站在南宮紫晨軟炕下的人影。
“本宮有孕不適,就直言相告吧。本宮想向必知閣的閣主買訊息。還望凌美人方便則個。”
百里凌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很喜歡南宮紫晨這樣進退有禮。
百里凌風說道:“晨順華請明言,若是必知閣閣主力所能及,自當願意做這筆買賣。侍身也算是成全了這幢美事。”
南宮虹夕微微納悶,可他沒有說話。
南宮紫晨便向百里凌風問了幾個問題,可是,當百里凌風說完的時候,南宮紫晨的臉色卻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南宮紫晨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南宮虹夕驚住了,可他也只是愣了片刻,趕忙對百里凌風喊道:“快傳太醫!!”
“不——”南宮紫晨一撐著後腰,一狠狠地把著軟炕上的案几,氣息虛弱地說道:“有人要害陛下……有人要害陛下!”
南宮虹夕不敢把南宮紫晨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