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任何一個在心底裡還有哪怕最微不足道的一丁點兒品德的人都恥於提及。”
這下,亞美尼亞人們越尷尬了——盧庫盧斯所說的道理都沒有錯,但問題是,這些亞美尼亞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不正是因為盧庫盧斯的號召,更因為盧庫盧斯的父親盧庫盧斯對他們有莫大的恩情嘛。
似乎知道亞美尼亞人們在想什麼,盧庫盧斯點了點頭:“確實,這樣的事情讓人難以啟齒——除了那些最冷酷無情之輩,沒有人喜歡戰爭。每個受過教育,即便不以正義和真理作為自己的行事標準,至少也是以之為美德的人都會承認,只有在以下情況下,戰爭才是正義之事和必須的手段。”
“這種情況就是,一個國家的利益和安全受到了切實的威脅。又或者,這個國家的尊嚴受到了惡意的冒犯——我們都知道,如果對這種冒犯退讓,只會助長挑釁者的氣焰——若無以上兩種情況生,戰爭即便勝利,也毫無榮耀可言。”
在對何為正義戰爭做了定義之後,盧庫盧斯才為自己辯解:“當凱撒擊敗了統治高盧的rì耳曼人後,他在元老院表演說,力陳rì耳曼人的威脅——不止是我,元老院裡的很多以博學和睿智著稱的人都認為正如同凱撒所說,rì耳曼人是共和國的巨大威脅。這也是我在聽說克拉蘇要征服rì耳曼之後便立即召集諸位前來助陣的原因。”
聽到這個自辯,東方人們都信服的點頭——毫無疑問,出於保衛自己的國家的動機而踏上戰場,無論何時都是值得欽佩的英勇行為。
“原本,我以為克拉蘇也是為了同樣崇高的目的,才出兵保衛共和國——但是最近,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事實並非如此——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滿足可鄙的私利,而rì耳曼人的威脅也並不象凱撒所宣稱的那麼大。那些rì耳曼人,他們是強大而驍勇的戰士,這是毫無疑問的,但他們從來就不曾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這一點註定了他們無法對共和國造成太大的威脅。”
“而我們,卻毫無理由的將戰爭帶給他們,將那些本來不應該由他們承受的悲慘命運強加給他們——只為了滿足一群暴徒的私yù!”說著,盧庫盧斯憤怒的漲紅了臉,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拳頭:“雖然是受了矇騙,但我已經讓我的父親為此蒙羞了!”
聽到這話,一群東方人頓時又七嘴八舌的維護起他來——長久以來,盧庫盧斯都如同一個真正高貴的人一樣生活,無可指摘,並不曾使他們的老恩人蒙羞——而這一次,被人欺騙而做出惡行,那罪當歸於欺騙者,而非被欺騙者,並不能責怪盧庫盧斯。
讓來自亞美尼亞的騎兵隊長們勸解了一會兒後,盧庫盧斯才平靜下來,以哀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同志們:“哎……你們說得對,被人欺騙而做出惡行,是不能歸罪於被欺騙者的——但若是明白知道有人在行惡卻不能果斷的阻止他,那就是與惡人同謀了。”
亞美尼亞人的領jǐng覺的皺起眉頭:“那麼,您打算怎麼做?”
“阻止克拉蘇的惡行。”盧庫盧斯挺直胸膛,堅決果斷的宣佈,“將這群rì耳曼人從他的惡行中拯救出來,就如同我父親所做的那樣。”
這樣的宣告讓所有人都肅然起敬。但鐵甲騎兵的領卻提出了反對意見:“可我們現在只有三千人了。”
“是的。”盧庫盧斯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為自己兵力的貧弱難過起來。
儘管自己主動投靠克拉蘇,卻仍舊未能得到對方的信任,雖然得到了金錢上的補償,兵力卻被削弱了。原本自己足足徵集了六千人,五百有鐵馬甲的鐵甲騎兵,一千披皮馬甲的鐵甲騎兵,一千五百名標槍騎兵,和輕裝步兵、弓箭手、標槍手各一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