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挨二十棍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那你在等什麼?”聽到這句話,萬尼烏斯對普羅塞提的氣也算徹底消了——這傢伙混歸混,楞歸楞,該記住的,還真是一點都沒忘,就是說話做事不過腦子……
“誒!”普羅塞提興高采烈的應了一聲,之後噗通一聲乾淨利索的撲倒在地上,撅起屁股,“我準備好了。”
看他那副神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要受賞呢——這麼想著,萬尼烏斯的嘴角也忍不住抽動了下。
隨即,萬尼烏斯看到了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阿累夷人女首領:“加馬,既然普羅塞提是為你的族人求情而捱了棍子,就由你來監督執行,怎麼樣?”
女戰士驚訝的瞪大眼,之後懷疑的看著萬尼烏斯:“怎麼監督?”
“給他數著棍子數。確保沒有少打,也沒有人偷偷放輕力道。”
“哦。”加馬點了點頭——原來監督是這個意思。
然後,就在女戰士打算拒絕這一要求的時候,一個壯漢已經雙手握著一根木方走了過來,之後毫不客氣對準普羅塞提高高撅起的屁股一棍抽下。
“啊!”伴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普羅塞提幾乎是跳了起來。
當一群人驚訝的以為這一棍子就打斷了受刑者的骨頭,或者造成了什麼特別大的傷害時,普羅塞提已經不滿的嚷了出來:“你倒是提個醒啊,嚇死我了。”
“哦。”壯漢點點頭,“那我打啦。”
“打。”說著,普羅塞提又想起來了,“那個加馬你倒是數啊,可別數漏了,我還得多挨幾棍子。”
“啊?”加馬愣神間,壯漢已經再次將棍子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啊,二!”
“三!”
“四!”
“五!”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普羅塞提的耍寶,本來劍拔弩張的廣場上的氣氛變得活躍了起來,隨著棍刑的進行,旁觀的人們已經笑不出來了。
儘管打的人是普羅塞提,但行刑的漢子卻絲毫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每一棍都卯足了力氣,直將棍子掄得虎虎生風。到第五棍的時候,普羅塞提的十指已經深深的摳進了土裡,而壯漢的棍子上也已經沾滿了鮮血……
到第十棍的時候,普羅塞提再次開口了,仍舊是讓人忍俊不禁的內容,虛弱的聲音卻讓旁觀的人誰也沒有發笑的心思:“你倒是換一面啊……”
“哦。”壯漢看了看萬尼烏斯,發覺對方沒有反對之後,提起棍子,站到了另外一邊,開始將剩下的十軍棍落到普羅塞提的另外一邊屁股上。
這個時候,阿累夷人的戰士首領們已經徹底絕望了。
儘管這幾天裡他們並沒有過多的和萬尼烏斯麾下的戰士們交往,但一起勞作時的聊天還是有的——他們都很清楚普羅塞提是什麼樣的人。
這個被稱為“卡狄之恥”的傢伙整天沒正形,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然也和別的統帥一樣上完了萬尼烏斯的課程,卻絲毫沒有統帥應有的作風。
因此,萬尼烏斯對他的能力並不放心,並沒有給他任何兵權——在別的統帥或多或少的都有了自己名下的軍隊的時候,普羅塞提除了自己的衛隊之外,一個手下也沒有。
但是,這並不是說普羅塞提就無足輕重。事實上,情況恰恰相反——儘管普羅塞提並非萬尼烏斯最重視的統帥,卻絕對是萬尼烏斯最信賴最喜愛的統帥。由於沒有兵,也由於對他不放心,萬尼烏斯總是把他呆在身邊,這就給了他很多向萬尼烏斯學習的機會。而在戰場上,很多時候,普羅塞提是作為萬尼烏斯的衛隊和傳令兵存在的。
但是現在,只是因為替阿累夷人求了句情,這個最受萬尼烏斯喜愛的統帥就當眾捱了二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