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看到仇倬突然被打退好幾丈,虛弱的吐出一口血來……
祝珠珠手裡的瓜子,還沒到嘴邊,就直接掉了下來。
她驚慌的喊道,“快住手!別打了,仇倬,你怎麼樣,仇倬你別嚇我啊……”
這麼脆?
這是皇甫瑾的第一反應。沒有下重手啊,兩個人都沒有用內力,是實打實的拼拳頭,互相都被打了好幾拳,他沒想到傳說中那麼厲害的魔教教主,竟然被他輕輕的打的吐血……
“快,快來人啊,請蘇寐過來!”
祝珠珠慌了,之前就讓仇倬流過一次血,本來不甚在意,覺得與她沒有什麼關係,可是看到他眼睛看不見,嘴角流著血,那般可憐的模樣,同以往的硬漢形象一點都不一樣。
祝珠珠跟皇甫瑾,眉染他們,就站在外面等。裡面只有蘇寐在幫仇倬診治,還有風翼,非說不放心,要進去盯著。
天很冷,灰棋將披肩披在了眉染的身上,想把另一個披肩遞給祝珠珠,可皇甫瑾直接掀開自己的大氅,緊緊的裹住了祝珠珠嬌小的身軀。
祝珠珠抬頭仰著脖子,見皇甫瑾不自然的看向另一邊,輕聲笑了。
皇甫瑾偶爾會出現兩種人格,但更多的時候,兩個人格都體現了一個特點,那就是對自己好。
她不傻,也不天真。
身邊這麼多美男,欠下了那麼多情債,祝珠珠不知道該怎麼償還,索性大多數時候就不去想,偶爾看清楚了也佯裝不知道。
“皇甫瑾,我有沒有說過一句話?”祝珠珠被皇甫瑾緊緊抱著,仰著頭,白皙的臉露出來,如同衣服裡裹著只小白兔似得。
“嗯?什麼話?”皇甫瑾微微側頭,低下來,看向祝珠珠。很少見她這麼乖乖的被自己抱著,就連第一次做那種嗶——的事,都彆扭的賞了自己幾兩銀子。心裡微微變得柔軟起來……
“我想說,其實我很開心你沒有同她成親,也很高興你不喜歡她。”祝珠珠笑著露出可愛的兔牙,“所以,謝謝你!”
這般正經的跟他道謝,真不是祝珠珠的風格。
皇甫瑾愣住了,默默的注視著祝珠珠淺笑的櫻唇,看著她那般溫柔的表情,很想低頭親她一口。
可是沒有等到機會,屋裡的風翼就面容很是難看的走出來,像殺人一般的盯著皇甫瑾和祝珠珠。
“仇倬怎麼樣?”祝珠珠看過去,緊張的問道。
“要看自己進去看。”風翼揉了揉發涼的鼻子,這個陰涼溼冷的天氣,很不習慣。
祝珠珠立刻就要走進去,皇甫瑾拉住她,不讓她從大氅裡出來,攬著她一起走了進去。
“不僅是內力紊亂,走火入魔,他身上還中了一種叫月牙青的蠱毒,似乎前些日子才剛剛發作。”蘇寐皺著眉頭,在行醫診病之時,他是極為認真的。
“蠱毒?那怎麼辦?”祝珠珠急了,蠱毒之物,最是陰損。
“先開幾服藥壓制住蠱毒發發作,調養他身體胡亂衝撞的內力,最近這些日子,要把眼睛醫好。”
“需要多久?”祝珠珠握住眉染伸過來的手,握的很緊。
“不知道,看他身體恢復情況,可能一個月,兩個月,甚至一年兩年。”
“有希望就是好的。”眉染拍了拍她的手。
“嗯,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的。”祝珠珠對仇倬的康復,很有信心。
一天很快就過去,皇甫瑾居然一點都不避嫌的,在客棧住下了。
仇倬從今天開始就要喝各種黑乎乎的湯藥,蘇寐寫了那個叫月牙青蠱毒的解藥條子,交給了皇甫瑾。
皇甫瑾要不是看在祝珠珠的面子上,早就把紙條撕碎了。什麼解藥,他才不想幫忙找。
雖然想是這樣想,卻還